“我!”羅煒噎住了。
黎叔越說越生氣,這回倒是怕氣急了又把核桃扔出來,往兜裡一揣,就開始單指點羅煒腦門:“小輝說在遊樂場看到他姐跟人家小情侶三人行的時候我還不信,後來佛頭把小毛叫回來詢問,我簡直不敢相信,要是被旁人知道我閨女·幹出這種事情,幾輩子的老臉都丟光了。”
羅煒越聽越覺得不對:“我這就不同意了,勇敢追求怎麼了,您是更在乎自己閨女的幸福還是自己的臉面。”
黎叔動作僵了一下,惱怒的捏緊拳頭,放下他那邊的窗戶,衝著外頭的大個子司機發號施令:“黑子,把這臭小子拖出去,順便給些小教訓。”
羅煒哀嚎:“不帶您這樣的。”
他傻眼的功夫,莫西幹頭小毛這個反骨崽已經嬉皮笑臉的拉開了車門:“沒事兒,煒哥,黎叔說是小教訓就是小教訓。”同時,名叫黑子的司機兼保鏢已經摩拳擦掌的從車屁·股後頭繞了過來。
羅煒想逃吧,莫西幹頭小毛還堵著門,想劫持黎叔吧,一方面肯定打不過,另一方面即便能打過也不敢。當自己的脖領子被鐵鉗一般的爪子薅住的時候,羅煒一手揣在懷裡,口中默唸:“賜予我力量吧!”
他念咒語的功夫已經練得如火純青,連距離最近的黎叔都沒聽清,還以為要耍什麼花樣,沒想到眼前的小子居然只是從衣襟裡掏出一根娃娃頭棒棒糖。把糖藏衣服裡頭,也虧得這貨幹得出來。然後,黑子在外頭使勁把他往外拖,羅煒奮力掙扎間,竟然就把棒棒糖整個的塞進了黑子的嘴裡。
羅煒對這個發展有些懵,怎麼就這麼寸,沒拍在臉上卻塞嘴裡了,這該怎麼算?而黑子那張八方不動的面孔瞬間潮紅,眼淚鼻涕不受控制的往下落,而那根明顯超出他嘴巴容量的棒棒糖正好死不死的卡在嘴裡,拔都拔不出來。
這樣也行?羅煒不是很確定的想。
這會兒的場面已經很詭異了,但更詭異的還在後頭。
忽然一張大臉從黎叔那邊的窗戶伸了進來,一雙保養得宜的修長大手就這麼拽住了黎叔的左胳膊。
黎叔混跡多年,想弄死弄殘他的對頭不在少數,一則他本身有功夫底子,二則無論什麼時候身邊都有強力保鏢在側。今次也是被羅煒和黑子之間神奇的一幕弄傻眼了,這才沒能注意到陌生人的忽然近身。
這種情況下,胳膊若是被抓住,換做普通人,第一個反應就是拳打腳踢的把人朝外推。可黎叔是個習武之人,下意識一拉一代,就順手來了個小擒拿,直接把那人的半個身子都拉了進來,只聽這人哀哀直叫:“哎,疼疼疼,阿父,你輕一些。”
羅煒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也顧不得瞧那邊,也就是莫西幹頭小毛拔蘿蔔般往外拽棒棒糖的一幕,被幾乎懟到自己眼面前的大臉嚇了一跳:“臥槽,劉叔,不帶你這麼嚇人的。”
漢靈帝也不理他,只艱難的往黎叔那邊瞅:“阿父,沒想到還能見到你,許久不見,你還好嗎?”
阿父?羅煒這回可是真真的聽明白了,漢靈帝管黎叔叫阿父,也就是老爸的意思。眾所周知,漢靈帝上一任的皇帝漢恆帝劉志沒兒子,漢靈帝的生父其實是宗室中的解瀆亭侯劉萇,漢靈帝登機後,追尊父親劉萇為孝仁皇帝。
像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通常都不好好稱呼自己的爸媽,好比紅樓中的賈家,管自己爸叫老爺,自己媽叫太太。皇家更是如此,父皇、父王、母后、母妃這樣的稱呼著,反正正經的讓自家小崽子叫一聲爹孃、父母的,感覺就跌份了。
因此,漢靈帝口中的“阿父”自然不可能是自家老子,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