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懷棉襖男陳峰聞言大喜,伸手就打算揪當間的宋徽宗,卻遭到了李彥和楊戩的殊死反抗。
李彥邊爪子亂撓,邊吼叫:“滾開,大膽,混賬,豈有此理,休想對我家先生無禮。”
楊戩也是同樣的舉動,大喊的物件卻是衝著羅煒的:“羅煒,你趕緊吱聲呀,怎麼能讓他們這麼對待我家先生,有辱斯文,大逆不道啊!”
羅煒忍俊不禁,一方面終於明白了這哥仨非得這麼擠著坐的原因,敢情是然並卵的護主行為,另一方面,也是覺得這個陳峰怪有眼光的,挑中了三人中唯一一個帶把的,要是換成另兩個中的任意一個,豈不是要讓他姐守活寡的節奏。這一笑不怎麼合時宜,他尷尬的清了清喉嚨問陳序:“這位陳峰兄弟的年紀也不小了,他姐怎麼還沒許人家嗎?”
陳序以一副宋徽宗佔了大便宜的口吻說:“峰子他姐可是當年十里八鄉的一枝花,看上她的小夥沒有幾十個也有十幾個,只可惜後來出了點事,之後人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了。就算這樣,也有人家不嫌棄的求娶,只不過峰子怕那些爺們只貪他姐的美貌,勵志要給他姐找個肯倒插門的放在眼皮子底下看顧著。”
羅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見宋徽宗都快被陳峰拖走了,趕忙吩咐典韋去攔,嘆了口氣說:“行吧,他們是我的人,不是要談判嗎,”想起那天大漂亮檯球廳的事情,又皺起了眉頭,“事先宣告,海灘公園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要拿上次的要求開條件,恕我無能為力。”
陳序擺了擺手:“海灘公園的專案,我也就是個不起眼的小股東而已,掙得不多也就不操那閒心了。”
羅煒疑惑:“那你有什麼條件?總不會拿著肉票要贖金吧!”
陳序嘿嘿一笑:“你說笑了,我們是本分合法的商人,怎麼可能幹這種違法的事情,我不要你的錢,相反,還要送錢給你!”
羅煒不明所以:“什麼意思,你腦子沒燒糊塗吧!”
陳序繼續道:“羅老闆且聽我說,都說了我是個商人,自然也不能白白掏錢,我是想用500萬,接手你的顏如玉酒吧。”
羅煒都被氣樂了:“我才花了820萬盤下的酒吧,你想讓我倒手就虧320萬,你怎麼不去搶!”
陳序還是那副笑面虎的樣子:“老街這邊的規劃和建設本來就是我們大漂亮集團一力促成的,根據最早的計劃,老街輻射範圍內的各個鋪面也有近六成落在了我們陳家溝各個房頭裡,但是面積最大的顏如玉酒吧這一處卻始終沒人能拿下。”
羅煒冷笑:“再早上個幾十年,你們這夥人就都該是被徹底打倒的貨色!”
陳序雲淡風輕道:“這種八百年前的調調就甭提了,我也找人打聽了一下,顏如玉酒吧算不得你一個人的獨食,給你500萬,把合夥人的份子錢歸還了,再進行一定的賠償之後,還能剩個100來萬的安心錢,至於賠掉的,只當是買個教訓,以後,膽子別太大了,不能沾的別瞎摻和。”
羅煒眯起眼睛盯著陳序:“差不多就成了,你家大人都不敢太過逼迫勞資,你特麼算個球!”
陳序表情一下子陰沉下來,厲聲道:“少特麼廢話,再多施捨你50萬,趕緊把轉讓合同簽了,咱們利利索索把手續辦了,要不然,別說把人領走,你們來的有一個算一個,誰特麼都不許離開!”話音剛落,院子裡的所有壯漢紛紛圍了過來,隱隱形成一種包圍之勢。
羅煒心中叫糟,這個陳序顯然比郭花豹難搞許多。郭花豹的靠山,也就是傳說中的徐哥雖然疑似和佛頭老大差不多有著平起平坐的地位,勉強算是個強龍,但陳家溝這夥人雖上不了太大的檯面,卻明顯是白澤島上的地頭蛇,自己還就膽子生毛的鑽來人家的地盤,一旦撒野不成,妥妥的就是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局面。
現在的這個局面,羅煒雖然對典韋有信心,但對方人多,加上宋徽宗三個都是拖後腿的存在,還有更拖後腿的倆孩子跟著,等等,紅孩兒那能是一般的孩子嗎,別說三昧真火能不能一口氣把整個院子燒掉,就後續的法則天雷,都足夠把這裡夷為平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