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都頭顯然和魯智深不對付,冷笑道:“提轄莫不是玩笑,這可是兇案現場,兄弟也是按章辦事。”
魯智深生性最受不得別人的挑釁,擼起了袖子指著陳都頭:“陳小二,你我的恩怨你我算,你要連累旁人,休怪灑家不客氣。”
陳都頭一行是知道魯智深的厲害的,見他亮拳頭,急退數步拉開距離,同時官刀出鞘:“你……你……你行兇在先,怎麼,還想拒捕,繼續知法犯法嗎?”
羅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站了出來:“知法犯法的是你吧,陳都頭!”
陳都頭舉著刀扭身來看,然後,刀掉在地上:“衙……衙內,衙內在此作甚?”
羅煒揹著手裝逼道:“怎麼,我一直在這裡,爾等也想把我押走嗎?”
陳都頭趕忙撿起刀,擦了把汗:“豈敢豈敢,此間事是魯達一人所為,我等只需將他一人帶回便可。”
陳都頭的話音剛落,旁邊一個沒眼色的小弟就摸出銬子打算銬魯智深,得到羅煒的一聲冷哼,陳都頭趕忙把小弟拍開:“既然魯提轄肯配合,無需上銬,無需上銬。”
羅煒又想哼,打算憑著這張酷似種衙內的麵皮,先將這幫衙差趕走,卻被魯智深制止了:“兄弟,哥哥承你的情,此事終須有個了結。”
羅煒還想說什麼,再一次被他按住。魯智深大步走出雅間,想了想,又打了個回頭。
陳都頭喝一聲:“又想做甚?”
魯智深念道:“風蕭蕭兮易水寒……”
羅煒一捂臉:“哥哥,能別說這個嗎,忒不吉利了。”
魯智深哈哈大笑,隨即將桌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敢情是要壯行的意思,羅煒衝著酒保招手,讓他再去取些酒來。誰知,就在他背身的功夫,魯智深已經一點都不客氣的抓過了羅煒掛在椅背上的水囊:“灑家之前就想問了,兄弟兩隻那麼大的酒囊鼓鼓囊囊的,裡頭都裝了些什麼好物件,莫要小氣,分哥哥一半!”
說罷,拔開塞子,一手捏口,一手揪底,倒提著來了個對囊吹,這吞嚥速度,簡直奇了。
羅煒苦笑:“哥哥,你就沒喝出,這只是水嗎?”
魯智深在喝頭幾口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只是較平日喝的冰涼爽口了許多,於是並不打算住口,只想就著這水把一切的憋屈鬱悶統統的嚥進肚裡。
這貨灌了個水飽之後,打了個嗝:“痛快,好水,好水啊!”
眾人黑線。
可下一刻,魯智深白眼一翻,直接昏倒在地。
羅煒一捂臉。
陳都頭大著膽子湊了過來,也不敢上手,用刀鞘指著魯智深,大喝一聲:“你這廝詐死……”
羅煒嘴角抽了抽:陳都頭,你拿錯劇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