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見到故人,不由得激動,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開口:“這位兄臺為何不會覺得,是種衙內用了何法偷溜回來。”
魯智深光顧著看羅煒,也沒看武松,回答道:“像,真的像,但還是有差別的,種衙內有心疾之症,比他要瘦些矮些,更蒼白些,最主要的是二人的精氣神完全不同。”
羅煒笑了笑,學著這兩天看到的模樣,微施一禮:“小弟只當尊下是在誇獎了。”
魯智深這才扭頭打量剛才開口的武松,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好一條雄風凜凜,氣宇軒昂的好漢,簡直和灑家有的一拼。”
武松哭笑不得:“兄臺謬讚。”
羅煒吐槽,他這明明是在誇獎他自己。
武松和魯智深相見恨晚之際,坐在茶坊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處的魁偉青年已經完成了他和茶博士交流的劇情,幾步上前衝著魯智深施禮道:“這位客官,請這邊坐,小弟有事相尋。”
魯智深愣了一下,見這位也是好漢的模樣,便還了個禮,招呼著武松和羅煒一同入座,四人剛好一張方桌。
隨著眾人的入座,茶博士取了四隻粗陶碗,提著黃銅茶壺逐一倒茶,還不好意思的解釋:“衙,哦不,客官,我家店小,沒有您要的大海碗,這隻已經是我們這裡最大的了。”
羅煒嘴角直抽,儘管擺在他面前的粗陶碗還不算頂大,比起其他三人的也足足大出了五倍有餘,四碗茶擱在一塊,讓人看著頗有喜感。
魯智深也甚是驚奇:“這位阿哥是當真口渴之極呢,還是那什麼不太方便。如果真是後者,這牛家茶坊的茶湯雖有效,卻重在調養,治不了大病的,還是早日看郎中為妙,咱們渭州這方面的聖手是州橋北岸閔記藥鋪的閔老大夫。”
羅煒呵呵噠,給了武松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敢情後來魯達真的出家成了魯智深,哪怕經常性的還是戒不掉吃肉喝酒的毛病,也得大部分時間吃素,這麼一來當真救了他一命,如果繼續留在大西北,照這種吃法,配上他的體質,估計能上火上到死。
魁偉青年的心思可沒放在琢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面,衝著三人拱了拱手說:“小的斗膽,敢問諸位官人高姓大名?”
魯智深帶頭回答:“灑家是經略府提轄,姓魯,諱個達字。”
武松跟著回答:“在下非知名江湖散人,姓武,單名松。”
羅煒被武松的回答弄得有些囧,見大傢伙都盯著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叫羅煒,家裡頭開著度假山莊,是閒著隨武二哥一同遊歷的。”
武松皺了皺眉,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很不贊同的瞪了他一眼。羅煒這才想起,這年頭開山莊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別的不說,就拿最近的,武松回家後第一回惹禍,出來避難,投奔的就是小旋風柴進的莊子。另外比較有名的就是獨龍崗的祝家莊,扈家莊和李家莊,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存在。
果不其然,另外二人一聽羅煒的介紹之後,神情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要不是這裡還需要走劇情,估計話題都能被羅煒這個神來一筆給帶跑偏了。
魁偉青年自我介紹道:“久仰久仰,小人是華州華陰縣人氏,姓史,名進,”轉而看向魯智深,“小人有個師父,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姓王,名進,不知在此地經略府中是否有此人?”
魯智深驚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對方片刻,這才說:“阿哥,你莫不是史家村那個九紋龍史大郎?”
魁偉青年點頭:“小人正是史進。”
魯智深趕忙還禮,武松和羅煒也跟著裝腔作勢的道久仰。魯智深說:“聞名不如一見,見面勝如聞名。你要尋王教頭,莫不是在東京惡了高太尉的王進?”
史進繼續點頭:“正是那人。”
魯智深回答:“俺也聞他的大名,那個阿哥並不在這裡。”接下來,他把小種經略相公和老種經略相公之間的關係大體講述了一下,告知史進,王進這會兒應該在老種經略相公那邊效命,並誠邀史進以及武松和羅煒一同去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