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魯智深倒拔垂楊柳,今有他武松倒拔他羅煒,咦,貌似這會兒魯智深還沒折騰那顆倒黴的大樹吧!而且樹是死的,羅煒可是大活人,而且論力氣,武松也應該要輸魯智深一籌。於是,當他被拔到了合適的高度之後,羅某人雙手往牆頭一撐,長腿一跨,靠著自己的力道騎在了高牆之上。
正準備跳下來,內院的鎮關西邊扣著釦子,邊風風火火的跑出了二門,一看羅煒的樣子有些懵:“煒哥,你這是,打算出門逛逛?”
羅煒看看牆外的武松,又瞅瞅牆裡的鎮關西,搔了搔頭:“別太緊張,外頭不是魯智深,是武松。”
羅煒昨晚還真忘了告訴鎮關西關於武松的情況,他疑惑道:“是我的記憶出錯了,還是書裡寫錯了,這裡有武松什麼事?”
武松一聽他的話便知道了羅煒的想法成功了:“他恢復記憶了?行啊,把聽風借我一下唄,我找著魯智深了,讓我去試試他究竟是不是範驚天那貨。”
鎮關西也不是笨人,眼睛突然一亮:“外頭的既是武二哥也是鍾二哥吧,我是碧池度假山莊的那個小鄭啊!”
武松回答:“我知道你是誰,但是,別指望我會插手你和老魯之間的因果。”
鎮關西不甘心:“為什麼啊,你大約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吧,二哥,你聽我說……”
羅煒黑線,這是打算開唱嗎?
武松趕緊打斷:“你倆到底孰是孰非,我可不關心,你也別說你的那些苦衷,我現在算是想通了,走老路上梁山固然沒什麼好下場,但混跡官場做朝廷的鷹犬也不見得有什麼好結果,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讓老魯也想起來,至於接下來的發展麼,全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羅煒疑惑:“你就這麼肯定魯智深和範驚天是那種關係,可你這樣的都已經是特例了,哪裡來的這麼多特例呢?”
武松固執道:“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呢?”
羅煒說:“你就不怕萬一不是,魯智深會不會再想起他原來是貂蟬投胎轉的世,董胖胖和呂哥集體找你拼命嗎?”
武松笑罵:“你有膽子直接跑到老魯跟前再說一遍,”然後跟鎮關西說,“小鄭,聽風,就是那條柯基狗,在你家吧,你趕緊去找來丟出來,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可全看它的了。”
鎮關西雖然不太明白,但在被活活打死的陰霾籠罩之下,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張羅著滿院滿屋的找小狗。說實在的,羅煒起床到現在也沒見過柯基聽風,也不知道小傢伙又跑到哪裡去了。
沒想到,很快柯基聽風就被鎮關西抱了出來。羅煒問:“你哪兒把他找出來的?”
鎮關西輕捶了一下他的小腦殼:“廚房唄,還是彪子提的醒,你之前不是因為餓了鑽過一次廚房嗎,物隨主人行,小傢伙跟你一樣,一餓就知道該去哪裡找吃的,還挺機靈的。”
羅煒黑線:“不對呀,我也去過廚房,怎麼沒看見他?”
鎮關西笑眯眯:“人家比你有本事,會找吃的,大柱子嬸醬的半罈子醬骨頭都被這小傢伙吃乾淨了。請問客官,你這個主人要拿什麼付賬呢?”
羅煒賠笑:“再是神獸,也敵不過狗狗的天性,哎,我沒現金,能刷手機嗎?”
武松在外頭喊:“找著了沒,找著了就扔出來唄,我接著呢!”
在柯基聽風的驚恐下,他就像個要被擊打過網的排球似的,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飛出了牆頭,武松也不負所望的將他牢牢的接在的懷中,隨即問羅煒:“你是打算繼續騎牆頭呢,還是打算回去蹲著,又或者出來跟我一塊兒?”
羅煒想了想,問鎮關西:“都這樣了,你能不能先把那該死的釘板拆了?”
鎮關西趕緊搖頭:“你是不知道,活活被人打死是什麼感覺,而且,整個渭州城,算上武二哥,也沒有一個人敢保證能弄得過魯智深的,何況武二哥還不肯幫我,我還是等危機徹底解除了再說吧!”
羅煒嘆了口氣,轉向武松:“我還是跟著你吧,我可沒那興致在他家宅到死。”話閉,裡頭的那隻腳往外一邁,便想跳牆,誰知褲管被毛刺一勾,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外撲去。
武松嚇了一跳,趕緊衝上前相幫,到底還是晚了一步,羅煒整個人摔落在地。好在這會兒的路面只是鬆軟的土路,跌在上頭雖然疼,整個人暈乎乎的,卻沒受太大傷害。
咦,怎麼屁股底下這塊特別柔軟,勉強挪開才發現,柯基聽風幾乎要被他坐扁了。到底不是真的狗子,不然這麼一砸早就成肉餅了,即便如此,小傢伙也嚎啕大哭了起來,羅煒邊心虛邊心疼的反覆檢查,發現並無大礙之後,一看這貨淌了一地的眼淚,不由得樂了,衝著牆裡頭喊:“你家有沒有酒罈水囊之類的東東,要大的,扔一個出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