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麼,除了個別名字耳熟能詳,其餘都是什麼東東:“好幾個聽都沒聽說過的,哎呀不管了,我只問你,裡頭有能打的嗎?”
這會兒宋徽宗已經跑開了,鍾大江湊近了鏡頭,壓低聲音:“就他那副老白臉的樣子,喜好的肯定也是弱了吧唧的文臣老白臉。”
臥槽,剛收了人家好處,放下畫卷就罵娘,既然沒一個能打的,那就好辦了,忽而想起了杜曦賣給他的鎮妖尺,舉著手機一通翻騰,把盒子在鏡頭前晃了晃:“前兩天得到的,叫什麼鎮妖尺,這東西怎麼搞?”
鍾大江姨母笑:“居然在你那裡,等奸臣湊齊了,我親自去你那邊一趟,幫你開光。”
“開光?你是道士還是和尚?”
鍾大江哼哼:“領會精神就好。”
羅煒又把盒子揮了揮:“等你過來沒問題,先開啟盒子見識一下總沒問題吧,這是什麼鎖,沒鎖眼沒機關,好像就是個劈都劈不動的鐵疙瘩。”
“地府有個開盒的通用技巧,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
羅煒傻眼:“這不是那什麼FC《魂鬥羅》的秘籍麼?”
鍾大江撇嘴:“笨死了,上下左右是指的是盒子的表面,BA是鎖頭的兩個面。”
擦,還有這種設定。
羅煒正想嘗試,樓下有人喊他,索性收了線,把盒子放回原處。
隔著廚房陽臺,原來是袁阿姨,不得已慢吞吞倒著爬下竹梯。
袁阿姨見他笨拙的樣子,即便傷心鬱悶了多日,也不由得噗嗤一聲樂了:“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了,怎麼不請人重修一個梯子?”
羅煒一攤手:“苦啊,缺錢。”
袁阿姨拍了他腦袋一巴掌:“你個小富翁跟誰哭窮呢?”
羅煒很想鄭重的宣佈,曾經窮鬼難死我,有了地盤更缺錢,問題是沒人信。
袁阿姨轉入正題:“我是來謝謝你幫忙的,那個黎小姐差人取了錢之後就把阿琛抵押的房產證送回來了,連利息都沒有收。”
羅煒摸摸鼻子,這件事情他做得有點虧心。
話說,隨著樓梯的倒塌,黎小凝還親自上門來找過張文遠一回。人自然是見不到人的,她也不氣餒,爬上樓糾纏羅煒。羅煒情急之下編了個張文遠出差的瞎話,這就是綠帽謠言之一,傳說中富家千金為了男票被花仙子劈腿,毆打花仙子的現男友羅煒的謠言源頭。大小姐做久了,就容易耍性子不依不饒,非要盤出張文遠的祖宗十八代來,羅煒被他糾纏得煩了,忽然就想到了李佳琛抵押的房產證,同是幹這一行的,興許能有這方面的門路。
萬萬沒想到,袁阿姨的產證正在黎叔的保險櫃裡躺著,於是他用張文遠換了產證,答應等他“出差”回來,就把人雙手奉上,附加條件,自由戀愛兩廂情願。沒想到黎小凝還真上道,這麼快就搞定了,連利息都給抹了。
袁阿姨拉著羅煒隨意溜達,憶苦思甜了好長時間,終於挑明瞭想法。
養育了多年的外甥居然因為自己多次拒絕他出國深造的要求記恨至此,隨著李佳琛的入獄,據說正式開庭宣判至少十年起步,因為發現得早,袁阿姨能追回絕大多數損失,卻也永久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沮喪懊惱傷心是免不了的,身心俱疲之下,她打算回老家,或許只是散散心,或許以後不回團龍港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傾注了半輩子心血的袁三千婚介所。李佳琛做的事情雖然混賬了些,但他所謂的擴大規模創新模式卻是袁阿姨和羅煒都認同的,於是他打算把袁三千交給羅煒,不求袁三千的遠大未來,只希望能一直一直持續下去。
高鐵站送走了袁阿姨,羅煒回到漢宮北街13號。
看看巷子裡糟爛的水泥路面和跨越兩個樓層的竹梯,又瞅了瞅原網咖破損的玻璃門,勉強拉下那邊的防盜卷閘,連帶著過去的裝潢,先前那家裝修公司採購的材料碼了半間。
羅煒嘆了口氣,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原來是快遞小哥丁越:“煒哥,之前你說讓我回來工作的事情,還作不作數?”
羅煒笑了,拍了拍丁越的肩膀:“把工作辭了吧,明天回來開工,”說罷掏出手機,撥打了柯施泥超凡古建工程公司資深設計師付平安的電話,“付工,我是羅煒,我這邊有個商鋪裝修的小工程需要你們公司幫個忙,工程不復雜,時間有些趕,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