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在碰牌聲中沒等到更多的反應,不該是驚喜或者驚嚇之後把牌一推,撒歡的奔去接駕的反應嗎?
高衙內又看了一眼羅煒,這才繼續道:“他是太尉大人我才是衙內,這會兒他還剩什麼?”
擦,好現實,既塑膠兄弟情之後,又目睹了塑膠父子情。羅煒默默敗退,加入了離著最遠、人數最多的一波人。
這波人的活動場地有點大,是五個嬌滴滴的“軟妹紙”,包括了智善、智賢、智慧、沒怎麼接觸過的智貞、以及小龍女燕朵朵。
很明顯,燕朵朵正在向智賢學習功夫,只可惜,智賢自己的功夫雖然不錯,卻不是個擅長教人的,圍觀的智善、智慧和智貞時不時就要連插嘴帶比劃的進行糾正,弄得教授者不勝其煩、學習者不知所措。
眼見著四智都快吵起來了,羅煒還想上前勸架來著,燕朵朵直接把棍子一扔,拽著人退到一邊:“沒事兒,時間已經晚了,等她們吵完剛好我們也該洗洗睡了。”
看樣子這種情況發生得不是一次兩次了。
羅煒還想問她怎麼想著跑島上來了,燕小妞倒是先開了口:“那天你家樓梯塌了,壓我身上的,你怎麼叫他雕兄?”
羅煒故意逗悶子:“你不是小龍女麼,過兒有個雕兄很奇怪嗎?”
說完就捱了一拳:“跟你說正經的。”
羅煒就把雕兄的來歷以及樓梯垮塌的真像簡略的解釋了一遍:“我跟花仙子說羅瓊是我堂哥,你看到她別說漏了嘴,”燕朵朵聽著聽著就有些神遊,羅煒的爪子在她眼前揮了又揮才回過神來,“怎麼走神了,我剛才說的聽明白沒有?”
燕朵朵下意識點了點頭,忽然又興高采烈的捶了羅煒一圈:“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煒哥你不但傍上了能開度假山莊的大款,自己還開了一家婚介會所,”忽而有咬牙切齒了起來,“你那個婚介會所還招人嗎?我要求不高,讓我當個紅娘就行,本姑娘在家的時候都快被母上大人逼死了,也讓我親自操刀當一回‘劊子手’唄!”
羅煒好半天都沒能從燕小妞的神展開中回過味來,直到她拽著還在爭執的四智上了電動三輪,回原櫳翠庵現水月庵就寢,這才悻悻的前往自己頭一回來住的那間彩鋼板房。
離著還有些距離,羅煒就是一個激靈,門前的樹下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凹著“曲項向天歌”的造型,感覺到有人靠近,“嗚呼”一聲開始望月吟誦:“玉在匱中求善價,釵於奩內待時飛。”
羅煒一聽樂了,這不是促成賈雨村第一桶金的忽悠界的名句麼,這人還用問麼,絕壁又是這廝沒跑了。他又不是甄士隱、也不是林如海、更不是賈政經,還真能從中品出某人的懷才不遇來。
見羅煒半天不搭茬,賈雨村有些繃不住了,斜眼瞅了瞅,作驚訝狀,躬身一揖:“原來是羅站長,學生有禮。”
先前被黎小凝、張文遠這對酸了一臉,賈雨村這會兒來這麼一出不是找抽麼。總算羅煒還自詡講道理的文明人,壓了壓蠢蠢欲動的爪子開口道:“別虛頭巴腦的,我們這裡不興這一套,有事說話,沒事我要睡了,累死了。”
賈雨村僵了一下,繼續扭捏,羅煒也不理他,直接從他身邊略過。正打算開門,這貨終於開口:“學生來貴寶地多日,對這裡的風土人情心馳神往,諸位高人的風采也令我折服,學生……”
羅煒也不回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人話。”
賈雨村一咬牙:“可否替學生安排個差事為站長大人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