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輕裝便行,又都是輕功好手,一路抄近道日夜兼程,總算在兩天後抵達平連鎮。
他們這邊波瀾剛熄,而京城卻是暗潮湧動。
這天下了早朝,周鴻昌攔下李承澤,十分客套的道:“李丞相,老夫家中新到了一些好酒,不知丞相可願賞光,來家中品嚐一下呢?”
李承澤有些反感他,他知道周鴻昌這個老傢伙最喜歡搬弄是非,根本懶得搭理他。
可他還沒拒絕,就聽見周鴻昌道:“丞相先彆著急拒絕。老夫也知道丞相併不喜歡老夫,說實話,老夫又未嘗不討厭丞相呢?可如今,老夫既願意拉下這張老臉來邀請丞相,那必然是有要事相商。”
李承澤不屑道:“你能有什麼要事?”
周鴻昌再次行禮,態度十分誠懇:“事關江山社稷,還請丞相務必賞光。”
李承澤皺著眉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似乎確實有什麼要緊事,思索再三,終是跟他一起回府了。
太師府裡,周鴻昌親自給李承澤倒了一杯酒,屏退左右,只留他們二人在書房裡。
“周太師想說什麼,直說便是。”李承澤看了看那杯酒,沒有喝。
周鴻昌笑道:“丞相不必緊張。丞相一心為國為民,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李承澤冷哼一聲:“老夫自然是忠於皇上和社稷的。”
周鴻昌卻狡黠一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可丞相真的是忠於皇上的嗎?”
李承澤怒拍桌子:“你什麼意思?”
周鴻昌笑道:“丞相別急,聽我慢慢道來。如今小皇帝年幼,朝中一應事物都是攝政王在處理。他的威名,可比皇上大多了。”
“攝政王只是輔佐政事,待小皇帝成年了,他自然就退位還政了。”李承澤說到這,倒是心裡一咯噔。
他真的會還政,而不是趁機造反?
周鴻昌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句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他還是繼續煽風點火道:“原本他就是先皇的義子,算是個異姓王爺,太后娘娘當年不遺餘力的推舉他成為攝政王,原本朝中是多有怨言的。”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李承澤的表情:“可是您看看如今的朝堂,人人都誇他這個攝政王做得好,他才當了幾年攝政王啊?再這樣下去,怕是這舒國要改姓沈了!”
李承澤面色十分難看,但他還是道:“王爺不是那種人,我和太后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