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芩向來是個閒不住的主兒,在天牢的這幾天,除了送飯的獄卒之外,她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見到。如果再讓她在這裡待兩天,只怕她都要瘋了。現在好了,她家小姐終於來了。
一定是真相已經大白,所以她家小姐來接她了。
雲初月的身上揹著一個包袱,在包袱裡放著一套衣服,她將包袱送到子芩的手上道:“換上衣服,再將臉上的易容擦去,然後離開大牢。”
子芩接過雲初月手中的包袱,正要開啟。可她突然轉念一想,又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之處。“小姐,那你呢?”
“我?”雲初月吐出一個字,隨即摘下頭上的斗笠,交給子芩道:“我自然是要留下來。”
子芩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疑惑的問道:“難道小姐沒能救下攝政王?”
“等你出去,便知道了。”雲初月並不打算跟子芩解釋什麼。一來是因為這裡著實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二來嘛,等她出去之後,自然會知道真相。
子芩雖然不願將雲初月一個人留在大牢裡,可是她看雲初月的態度,就知道她心意已決。沒有辦法,她只得換好雲初月交給她的衣服,恢復了自己的本來面目。而後,她戴上斗笠,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天牢。
待子芩離開,雲初月才打量了牢房,最終她選定了一塊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
她想,要不了多久,宮裡就該派人來了。
雲初月等了大半天的樣子,她這牢房的門,便被獄卒開啟了。
這一次來的,可算得上是雲初月的熟人了。
“雲小姐,跟奴才走一趟吧。”濁公公對雲初月的稱呼雖然沒有改變,可是態度卻相差甚遠。
大概,他認為雲初月這一次是再也翻不了身了吧。
雲初月對此倒是不以為然,她從地上爬起來,將沾在衣裙上的稻草拍開,而後她才看向濁公公道:“帶路吧。”
坐上馬車,雲初月本以為濁公公是要帶自己進宮。可是很快她就意識到,她是猜錯了。
看那馬車前進的方向,分明就是攝政王府所在的方向。
果不其然,兩刻鐘之後,馬車就穩穩當當地停在了攝政王府門口。
王府的門前,站著幾名家丁,他們手中皆拿著白布,似乎要將其掛起來。
下了馬車,雲初月就被濁公公帶的人押進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