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男人的怒火，王明翰自知理虧，低著頭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等男人稍微冷靜，他才解釋自己為何這麼做，“我也是替協會著急。整整一個月了，在他身上，我們幾乎一無所獲，再這樣下去，我們等得，協會裡正在喪屍化的兄弟們等不得，我原是想著，他不是說他是靠著那篇心法才痊癒的嗎？問他怎麼用，他又不肯說，我便想著，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給我們演示一遍，所以我才......”
“那現在呢！”男人陰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演示了嗎？如你所願了嗎？”
王明翰：“......”
他也沒想到，之前表現的貪生怕死、乖乖順從的於震，到了最後這一步，竟然寧願死，都不肯暴露那篇心法的修煉方法。
他不敢看男人暴怒的神色，小心翼翼道：“那......現在怎麼辦？”
“哼！怎麼辦？”男人給他下了最後通牒，“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在他沒將修煉方法吐出來之前，不準他死！”
“如若他死了......”男人緩緩背過身去，再不言語。
王明翰心裡一寒，他聽懂了男人未盡之語裡的意思。
他心中一片驚懼，連呼吸都放輕了，垂在袖子裡的雙手，微微發抖。
離開辦公室，王明翰虛脫地靠在牆邊，半晌，才擦去額頭的汗。
當即回到透明玻璃房，當著於震的面，下令撤銷了所有監測他的監控器和裝置。
於震問他什麼意思。
王明翰先是誠懇地向於震道歉，言明自己並不是想致他於死地，只是想逼他施展混元心法，既然他不願意，他也就不逼他了。
“所有的監測儀器我都已經撤走，您現在可以放心施展，我們絕對不窺探一絲一毫！”他舉起手發誓。
沒想到，於震只是呵呵輕笑了兩聲，目光像看傻子一樣，“你當我傻？”
王明翰無奈了，“於首領，真的全部撤走了，我說了，我們並不想要你的命，你不要為了跟我們賭氣，放任身上的傷口擴大。”
於震虛弱地走到床邊，往床上一躺，那意思就是，管你說破天，他都不相信。
王明翰沒轍了，“要怎麼樣你才相信？”
其實無論王明翰說什麼，於震都不相信，但如今，他每天都被注射大量的鎮靜劑，手腳又有厚重的鐐銬，身上又腐爛一片，s級異能者的肉身再強，也扛不起這樣造作。
於震也不想死。
既然如此，他何不一試？
他掙紮著撐著床沿撐起身體，僅僅是這個簡單的動作，便讓他氣喘籲籲，額頭冒汗，看著虛弱極了。
“我說什麼，你都可以做主？”他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