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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敲門聲。
顏青眼睛盯著下方，說了聲進。
是小九。
“顏小姐，拍賣會快結束了，剛才買了您辟穀丹的客人，想見見您。”
“如果他是為了丹方而來，不見。”
小九詫異低頭。
這顏小姐之前態度一直挺好的，怎麼這會兒，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在她旁邊，她弟弟此刻也是一副興致不高的模樣。
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小九順著顏回目光往下瞧，又撇眼瞧向顏小姐。
頓時心下恍然。
原來如此。
原本因為顏青給她帶來的交易額，對這個客人她就有點喜歡，此刻觀察兩人的神情，更是對顏青姐弟倆充滿了好感。
一種莫名的信任，讓她忍不住小聲感慨，“真是可憐。”
顏青轉身，似笑非笑，“小九姐姐可憐她們？”
小九想說是，可想到自己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去，一時語塞。
都是可憐人，她有什麼資格去可憐別人。
她苦笑道：“沒有，我隨便說說而已。”
顏青沒有為難她，只是，她有點好奇，“你們這裡的‘奴隸’，都是怎麼來的？”
“這......”小九為難道：“我不知道，您還是別問了。”
顏回終於回神了，“你們這裡，連人都賣嗎？她們被人買走後，會去哪裡？”
小九跳過他第一個問題，尷尬道：“買主去哪裡，她們......就去哪裡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聊勝於無地補救了一下，“她們看起來都是普通人，在這末世，被人買走說不定是件好事。”
起碼有飯吃，不會餓死。
至於活的有沒有人樣，那就難說了。
可是在這末世，誰又能活的體面，誰又能一直保持人樣呢？
有的人，表面還是人，可芯子裡，早已形同腐屍，惡臭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