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桉彷彿吃到什麼驚天大瓜一樣,迅速找到突破點,湊近她詢問:“你怎麼知道的?”
“給我的感覺是。”溫遇下意識瞟了眼熄屏的手機,光色晦暗裡,她看見自己眼裡很淺的水汽:“不過他也沒主動說過具體是在什麼時候。”
“這人還挺神秘的。”程以桉撤回上半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倒是看不出來,謝聞頌喜歡人,還真有自己的一套方式。”
溫遇眨眼。
是嗎?
是吧。
不過現在,氣她倒是也有另外一種方式。
……
遊艇三層的人最少,溫遇坐在露天的位置,把最後一點甜酒喝完,一邊被酒精微醺感侵佔思緒,一邊又被涼風吹,把那馬上要漲滿的醉意再削掉絲絲分毫。
二層正對著她的位置應該在唱歌,溫遇一個人坐在那,努力把歌詞聽清。
【你眼睛裡的秘密。】
【從不讓我看清。】
現在不管她聽到什麼,亦或者看到什麼,都會不由自主聯想到謝聞頌。
以前從沒有一個人能讓她想得這麼頻繁。
於是溫遇忽然對他曾經的暗戀過往很好奇,但又沒忘記他這幾天的有點“冷漠”,於是就只能帶著這種小情緒,一邊別扭,一邊又忍不住往下想。
【請原諒我對你偽裝的冷漠。】
【不是裝的灑脫,或想的太多。】
【因為你讓我懂最深的愛,最沉默。】
像是醍醐灌頂般,溫遇敏銳捕捉到“最深的愛最沉默”這幾個字。
難道是這樣嗎?
程以桉下去尋思給她找點醒酒的飲品,剛下到一樓,專門負責遊艇的工作人員直接朝她這邊走過來。
“程小姐,剛才有位沒有邀請函的人等在外面。”
程以桉拂袖口的動作稍頓,剛才的微醺基本消散差不多,她稍微想了下可能知道是誰。往遊艇出口的位置走,可以瞄到外面穿深色外套的人。
心中的答案得以確定。
不出意外是謝聞頌。
是他的可能性也最大。
“他什麼時候來的?”她問。
“大概四十分鐘以前吧,因為沒有邀請函,他說就在外面等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