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程以桉穿著它們玩泥巴,和菜園子裡的蘿蔔較勁比誰力氣大,穿著小皮鞋甚至想爬樹,光面的鞋子被磨得一條條黑印不說,裙子上精緻的蕾絲全都被刮破。
程父看兩大箱的裙子沒一條是完好的,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束縛了女兒的天性。
不過誰家的女兒幾歲就會想爬樹啊?
這是天性不天性的問題嗎?
這簡直是恐怖神話。
此事之後,程父也順著女兒的性格陪她成長,只要在不傷害自己,保證安全的範圍內,做什麼似乎都可以接受。
後來程以桉和溫遇結交,一個明豔一個溫和,看上性格差相當多,不過也並沒因為這些阻擋兩個人越交越深的情誼。
而她們的性格也不僅僅只有單個詞語就能概括。
程以桉開朗不失細膩,溫遇柔和不失明媚。
她們都不是性格片面的人,相反極其豐滿,在自己確定好要走的路上,一點點豐富塑造起自己的各個部分。
就像此刻溫遇未表明的難過,程以桉能敏銳地知道,並不僅有她對她的瞭解,也因為她對情緒的感知,一樣洞若觀火。
如果今天換作是程以桉失落,溫遇一樣會聽得出來。
溫遇橫起手臂搭在膝蓋上,心情好了許多,語調也輕松上揚:“好的,大小姐。”
她們都有讓彼此心情變好的魔法。
這是熟悉的人彼此之間互相迴圈的能量。
“對了,我還寄了一件禮裙給你,家這個季度的新款,我買了兩件不同顏色的,你週六穿這件來,不許說拒絕。”
聽到這,溫遇稍顯遲疑,有點沒反應過來:“嗯?”
“嗯什麼嗯?”程以桉有點咬牙切齒:“我上次送你一套vanceefarpes的手鏈和項鏈,你有幾回戴在身上了?我不管,這次你得穿我送你的裙子來我的生日會。”
她補充:“不過你放心,我眼光好,那條裙子絕對適合你。”
程以桉知道溫遇一向不怎麼追求這方面,平時工作生活的日子也就罷了,她的生日會還是能小小做主一下的,料想她大概不會拒絕。
“知道啦,我會穿著去的。”
溫遇騰出來沒拿手機的那隻手,掌心貼在臉頰,心情已不像剛才那般糟糕。
“那好,一言為定,我到時候來接你。”
結束掉語音通話,溫遇稍微整理下心情才回到工位,清理未讀訊息的時候,發現謝聞頌在剛才她和程以桉聊天的時候就已經回複了。
bigboss:好,我去接你。
那就那天把所有問題解決掉吧。
溫遇暗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