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頌的氣息拂過來,下意識想讓她偏移視線。
溫遇其實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這種心跳突然因為對麵人一個動作而加快的時候,彷彿少女悸動被人輕輕拾起,不知不覺重新存入她的身體。
曾經丟失的東西,很多都被謝聞頌找了回來。
她也是走到現在,才發現日記本被他折下的角。
謝聞頌的手帶著狗繩輕微晃了晃,低頭和小狗講:“你媽生氣了,不肯原諒我,你看看該怎麼辦?”
溫遇驀然睜大眼睛,脫口而出:“我什麼時候成它媽媽了?”
突然多出來個兒子,她怎麼不知道?
謝聞頌給她一個“除了你誰還能當它媽”的眼神。
如果眼神能多說幾句,他估計還會說,你是不是不記得我們之間的關繫了。
“……”
溫遇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總不能把“氣”撒在小狗身上吧。
雖然這股氣還沒醞釀起來就已經消散在空氣裡。
核桃聽懂了,繞著溫遇打轉,本意是討好,只是身上細碎的毛全都粘到了她褲腿上。
“……”
溫遇低頭去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欲哭無淚的表情來不及帶到臉上,只能把隱隱透著無助的目光投給謝聞頌。
“回家我給你洗。”
謝聞頌摸了摸她的頭,“手洗。”
溫遇抬頭看他。
不過她明顯還是沒忘記剛才發生的事,不打算就此翻篇:“剛才的賬還沒翻過去呢,你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謝聞頌低頭看她被風吹起遮擋半邊臉的頭發,她順手別在耳後,只是幾縷總是不聽話貼在臉上,然後又被她逐一挑開。
細小的動作,再尋常不過,他都能看很久。
孩子氣的認真。
認真得可愛。
她出門急,隨便踩了雙平底鞋就出來了,謝聞頌單手撐在膝蓋上,視線與她平齊。
“就不能是我想見你找的理由嗎?”
……
溫遇不捨得讓小狗獨自在家,讓謝聞頌過來拼圖的時候把核桃一起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