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心都受傷了,多吃點甜還舒服些。”
陸吾聞言,神情略顯尬色,“重琴……”
“你別誤會,我沒說你。”重琴執起小木勺在種子飲裡輕攪,看著蜜甜在裡面逐漸融化。
“祖巫們用洪荒之咒來對付我,想煉製血珠供他們差遣,這件事對我的打擊還是存在的。”重琴輕聲說,“雖然我一直沒覺得同袍有那麼重要,可一旦被同袍背叛,我心裡會很難受。就算不是所有祖巫,還剩下一個后土,它其實也沒跟我站在一起,它在意的還是祖巫們。”
說到這兒他抬眼看著陸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陸吾輕聲說。
雖然沒經歷過被同袍背叛,可那種感覺還是可想而知的。
重琴眼底寂寥,一聲輕嘆。陸吾本想寬慰他幾句,就見他一口種子飲喝下去,眼裡的陰霾和失落就不見了。
見狀陸吾就知道重琴這是調整好自己的心情了。
這小孩就這點好,心大。
唯一氣性大的一次還讓他給趕上了。
“你問我有沒有消氣是吧?”重琴主動提到了這個話題,又喝了兩口種子飲,眉眼間都是淡若清風了。
“之前是挺生氣,我覺得在你心裡我並不是那麼重要,如果真要你選的話你可能會選擇你的族人。”
陸吾嘆,剛想開口就被重琴打斷,“你聽我說完。”
“經過這次事我明白了,我不能讓你做這個選擇啊。”重琴嘆氣,“像是我對同袍之誼這麼淡漠的都會心裡不舒服,你這麼講情義的神更會難過。”
陸吾心口一熱,原來他是這麼想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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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很多事我都有點杞人憂天,畢竟假設不能當真呀。”重琴又道,眸底有明顯的輕鬆,“當下我們還很好不是嗎?這樣就夠了。”
陸吾心生動容。
許久後說,“小重琴,不論什麼時候你都是最重要的。”
這番話有跡可循。
剛剛入夜重琴就睡去了,可能跟身體還沒徹底康復有關,總會覺得倦怠。
陸吾沒睡著,看著身邊酣然入睡的重琴若有所思。
白天的時候重琴問他怎麼會在巫族出現,陸吾告知當時是收到了訊息,得知他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