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就是油鹽不進,保持著姿勢不動搖,卻也能感覺到有人在拉扯他衣服。
嘟嘟囔囔的,“你……誰啊!脫、脫我衣服幹什麼?”
程斬累得夠嗆乾脆停手,沒好氣,“我是你哥!”
就是怕疼著他,否則合虛化繩吊他一晚上,看他下次還長不長記性。
“哥?”司野含含糊糊的,下巴抵著程斬的肩膀晃來晃去的。
倒不是說他下巴是錐子,可畢竟有弧度,來回來的動碾得程斬肩膀又疼又癢的,抬手箍住司野的後腦,安穩住了他。
司野醉酒後的話癆體質上線了,“你……是誰哥?誰又是我……我哥?”
程斬嘆氣。
剛剛還暈著的腦袋現在一挑一挑地疼。
他就不該欠兒,直接將他撂倒睡床上得了,叫他幹什麼?非得招惹他,這下好了,開始了。
但耐性還得有,否則又怎樣呢?
“我是司野的哥,程斬是你哥。”他輕聲告知。
司野沒說話,鼻腔裡撥出來的氣息還是濃烈的酒氣。
程斬也不急著給他換衣服了,先安穩住他再說,起碼好在這次醉酒他只是說胡話,像是之前出格的行為倒是沒有。
抬手摸著他的後腦,一下一下的安撫,“阿野,你乖乖躺下睡覺,睡醒了就不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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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野能乖乖躺下才怪!
他就知道!
司野倒是有了反應,腦袋抬起來了。
醉眼朦朧地盯著程斬,一瞬不瞬的。
他頭髮還有點溼,或者說剛剛洗臉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擦,所以前胸的衣襟才能打溼大片。臥室的光是鵝黃,有淺淡流光在眼前這張年輕臉龐上游走。
他的醉眼裡有些小情緒,絲絲縷縷的,與面龐上的流光糾纏,肆意灑脫,又帶了點少年感的純粹。
程斬沒移開視線,抬手輕撫他額前溼潤的髮梢。有幾絲發貼在眼角,他便輕輕撥開,修長的手指又穿過司野濃密的發,捋了兩捋,低語,“你聽話,睡覺。”
可司野置若罔聞,還盯著他瞧。
眼睛宛若天際星河,迷惑又璀亮。
程斬心嘆,這雙眼著實是好看得很。
食指微微彎曲,敲了一下司野的額頭,低笑,“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