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看著樹下的司澤陽,面色並沒有因為他這句話發生變化,很是平靜。
他說,“死裡逃生嗎?顯然這次沒能如願啊。”
司澤陽笑得半陰半陽的,吐了一口煙,“真沒想到我家的小公子還有這身手。”
司野兵來將擋,“身邊臥虎藏龍而已。”
“聽說了。”司澤陽說,“但友情這種東西,值錢嗎?”
司野反問,“在二哥心裡所有東西的價值都用錢來衡量,友情也算上?”
“不然呢?”
司野不想跟他掰扯這個問題,而且他相信司澤陽也不會有興趣跟他討論人生。
“你知道是誰派的人。”像是在問,可語氣挺肯定。
司澤陽笑看著他,“不能是我嗎?”
司野穩穩當當接招,“不排除。”
司澤陽哼笑,低頭又抽了幾口煙,然後將半截煙掐滅,語氣甚是囂張,“你只要待在司家就是個隱患,只要接受遺囑,之後的日子註定不好過。”
“所以?”
“所以,你小心點。”司澤陽眼裡的神情也是不陰不陽的,“你未必會次次那麼幸運。”
司野忽然笑了。
司澤陽挑眼看他。
“我以為你能勸說我放棄遺囑。”司野吊兒郎當的。
司澤陽譏笑,“你能放棄?”
“當然不能,錢可是好東西。”司野說。
真要是活個千秋萬代的,他也得多少留點本錢做做生意啥的,總不能永遠做學生吧?
司家的這趟渾水再不好蹚他也正在蹚,就算他現在說自己能退出,背後害他的人真能善罷甘休?
怕是隻有真正弄死他,幕後黑手才算塌下心。
司澤陽沒太多表示,許是早就料到他能這麼說。
“但願你有命擔著。”
司澤陽也就言盡於此,徑直越過他要回屋。
司野在身後將他叫住——
“司家鬧邪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