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把心裡話喊出來了!
可緊跟著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變形甚至崩塌,就像周遭的一切都是失了水分的壁畫,在簌簌往下掉牆皮似的。
那人轉身也離開了。
司野見狀趕忙往前衝,邊衝邊喊,“你是誰?你們到底是誰?”
不想,這一喊著實把自己喊醒了。
這次是真正醒過來了,睜眼就能瞧見天花板上的燈,燈罩上還貼著個“囍”字,是程斬的宿舍。
關於這個“囍”字,司野頭一回看見時著實驚奇得夠嗆,問程斬,“你隱婚?”
出於自己活了千秋萬代,程斬才忍住沒對他說一句:我隱婚你大爺的。
而是耐著性子跟司野解釋,是跟他一寢室的那位生怕應了自己多大年齡不結婚就是遭來橫禍的算命之詞,等不到研究生畢業就結了婚,這段時間都在老家辦酒席呢。宿舍貼喜字就是圖個吉利。
又說,你該感謝我同屋的去結婚了,要不然哪有地方給你住?
司野說得既合理又囂張的,“你同屋在也不耽誤我啊,反正你床大。”
程斬一想也是,空出來的那張床他壓根就沒睡過。
話這麼說沒錯,可態度上……總是挺欠揍。
此時此刻,司野覺得自己從沒像現在這麼期待見到這個“囍”字,終於算是,徹底醒了。
但覺得自己還抱著個東西。
順勢一看,竟是程斬的胳膊。
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天色大亮了,程斬應該是剛要起床,司野難得有不好意思的時候,賠笑,“好像影響你起床了哈。”
這不廢話嗎,明眼的事。
“那你還不鬆開?”程斬說。
司野忙鬆手。
程斬抽回胳膊,淡淡說了句,“你夢做得挺兇殘啊。”
更像是發表意見,因為扔下這話程斬就進了洗手間。留下司野一人坐在那回憶……回憶。
昨晚這兩夢做得其實都挺離奇的。
像是夢見林染,她為什麼要跟他告別?
還有天台上的那隻手,不但在現實中出現,還能潛入他的夢裡?這更像是……司野在努力想合適的形容,最後終於被他想到:跟著他。
對,那隻手在跟著他!
想到這點,司野竟覺的脊樑骨泛涼。
而第二個夢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