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戲謔的時候喜歡叫他斬哥,不悅的時候就直接連名帶姓的程斬,現在,司野叫了他一聲哥。
該是很低落的心情吧。
程斬的心就軟了。
想了想回了兩個字:當然。
司野沒再發過來資訊了。
程斬坐在那一動不動的,老關倒了杯咖啡過來,瞧見他一臉沉靜的,剛要問出什麼事了,就見程斬打了個電話。
大抵是機票改簽。
由晚上的航班改為最近一趟的。
老關吃驚,怎麼了這是?跟火燒屁股似的。雖說司野走了這氣氛就冷下來了吧,但老關覺得跟程斬聊聊也挺好,算是同甘共苦一場。
五分鐘後,程斬就準備好出發了。
連他都不清楚自己是出於怎樣執拗的心理。
跟老關道了別,車子也到了。往外走的時候,有住客玩回來,跟程斬擦肩而過。
幾個住客裡有女孩子,連連回頭看的,又埋怨老關,店裡住了這麼個大帥哥都不幫忙介紹。
老關道,“那個帥哥啊……他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撩到的。”
住客們也只是說笑,擦肩而過的往往都算不上是緣分了。有住客問老關,“晚上有什麼好吃的嗎?”
“有啊,我這還能少了好吃的?”老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晚上應該不會下雨,來個篝火,給大家烤犛牛肉吃!”
大家歡呼。
是啊,天氣始終好,日子始終過。篝火不停,生活繼續。
九月,江城,a大。
晚自習的時間,校園裡也沒能安靜,各社團“招兵買馬”的工作都在收尾中,從白天鬧騰到入夜。
有那種猶豫的新生,被幾個社團輪番進行情感攻擊,有那種早早就報名入團的,就火速成了幫手,準確說,成了勞工。
徐平和薛青是大一新生,上午剛加入的社團,晚上自告奮勇幫著搬運社團的器材。主要是社團大多是女孩子,倆男生也不好意思讓女孩子們乾重活,便一股腦攬下了髒活累活的。
器材是從實驗室裡搬出去的,然後還要收回實驗室。徐平和薛青跟著學長們來回走了兩趟後,剩下的收尾工作就歸他倆了。
兩人抱著沉重的器械進了電梯後,徐平看了一眼時間,晚自習都快結束了,肚子還餓得夠嗆。
薛青在擺弄手機,看了一眼後跟徐平說,“一會兒吃夜宵去啊,咱社長要請客,覺得大家今天都辛苦了。”
徐平笑呵呵說,“找到組織的感覺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