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闆有點受寵若驚了,源於程斬的主動。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能看出程斬淡泊的性子,平時很少說話。倒是司野時常做他的嘴替,陽光活躍,很擅於跟人打交道。
白老闆坐了下來,程斬又讓他感動了一把,主動給他倒了茶。但與此同時心裡也在打鼓,這是要聊什麼?
聊山脈旁支的事。
這次程斬自己長嘴了,都沒用司野做嘴替。先是說了他和司野在外面溜達時聽到的“傳聞”後,才問了白老闆——
“就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客棧這邊有沒有聽到些怪異的事?”
見山客棧不小,所以容納的遊客也不少。但凡能來這的都是奔著哈巴雪山的,那說不定會聽說點什麼。
白哥聞言,眉間似有思考的,“怪異的事啊……”
司野在旁觀察白老闆的反應,心思一活,瞧這架勢,說不準還真能問出點什麼來。
白老闆還真是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好像還真是聽了那麼一耳朵。”
話說已經是幾天前的事了,那天遊客沒像現在這麼多。吃早餐的時候也就零星幾桌,白老闆在給其中一桌上牛奶的時候,就聽進耳朵裡一句話——
“好像就是在大本營附近啊。”
白老闆當時還問了一嘴,大本營那邊怎麼了。
他想的是可別出什麼事,因為那陣子天氣不好,一旦出事上新聞了,說不定都能影響客源。
那桌人也沒避開這個話題,跟他說,“我聽一個隊友說他登山的時候好像聽見有人在哭,應該就在大本營的附近。”
就這麼一句話。
具體的情況誰都不瞭解,包括那人的隊友。據隊友說,那天他起得挺早,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當時天都沒亮呢,於是他就聽見了有人在哭。
哭聲吧又不是很明顯,隱隱約約的,像是從遠處傳來,他當時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另一個起床的隊友叫回去了。
之後那名隊友也沒當回事,一路登山然後再下山,等回到客棧整理心得的時候才又想起哭聲的事。
白老闆說,那位客人當時也就說這些,而且也都是別人的經歷,之後又沒什麼後續,所以我也沒放心上。
想著這有人哭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人生苦短的,各個經歷不同,誰還沒個傷心往事的?肯定是同行的有人心情不好,跑到別處哭去唄。
說完這話,白老闆又看向他倆說,“雖然沒有你們聽到嚇人,但我覺得啊,那條路真是輕易走不得,都沒有人踩出來的路,不定有什麼危險呢。”
又許是覺得自己挺多嘴,笑著補充了句,“當然,二位是高人,你們的本事肯定是旁人沒有的。”
程斬沒應白老闆的這句讚賞,反倒追問他是什麼時候聽到那件事的。白老闆又仔細回憶了一番,說了個時間。
程斬聞言沒太多表示,只是微微點點頭,而司野聽到那個時間段,心裡微微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