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看向自己還有些火辣的手掌,眼神一滯。
臥槽,他剛剛打了季宴禮。
季宴禮是季家獨子,季老頭死了之後,一手掌權掌管季家,他的手段在上流階層廣為流傳。
那是叫一個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前段時間有一個想往他床上塞人的李家,在一週後宣告破産,甚至兒子還被送去當狗了。
“我……”
怎麼辦,要說什麼,死腦子快想啊!
【老婆,你別給他扇爽了!】
【死對頭哥現在是不是偷著樂呢,讓我看看。】
【別裝了陰暗哥,我看見你極力控制上揚的嘴角了。】
【老婆,一二三四再扇一次!】
季宴禮舌尖頂了下火熱臉頰的內壁,轉過頭來,眼神晦暗不清:“你敢打我?”
蘇喻還在腦海飄過的那堆亂七八糟彈幕中沒回過神。
剛剛那是什麼,什麼陰暗哥,什麼打爽了,在說他嗎?
“蘇喻,是我一直以來對你太仁慈了,才讓你覺得自己有很大的面子,是嗎?”
男人手指掐上他的下巴,緊緊捏住,迫使蘇喻抬頭看他。
月光下,眼前人眼尾緋紅,也許是因為生氣,他那雙狐貍眼怒瞪著他,下巴上的力度把這張漂亮嘴唇帶的微微張開。
“季宴禮,你特麼放開!”
蘇喻掙紮著從那隻大掌掙脫,朝旁邊退開兩步,眼神警惕。
太近了,近到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檀木香氣。
“這就是今晚蘇小少爺帶給我的見面禮?”
季宴禮沒再前進,只是把目光落到旁邊酒杯上,紅色液體上還飄著白色未溶解粉末。
蘇喻沒說話,只是死死看著面前男人。
他得快點逃走。
男人手指骨節修長,端起酒杯時賞心悅目,把酒杯往唇邊送時眼神依然死死盯著他。
不對,他不能喝。
蘇喻心髒一跳,心裡話脫口而出:“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