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喻沒理他這句話,轉而端起桌面上那杯已經融合在一塊的酒抿了一口:“嗯,味道有點變淡了。”
楊繁遲被忽略,有點不高興,但他後知後覺剛剛這個話題多幼稚,沒有再提,反而是湊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蘇喻,你知道柏林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蘇喻放下杯子:“什麼?”
“你住在那裡你不知道?那裡說是發生了搶劫案!而且,好像還跟季宴禮有關系,我那天路過,聽見幾個警察說了他的名字,但我沒聽清。”
“沒聽清你就知道了?”
楊繁遲眨了眨眼,深神色認真:“不是我在開玩笑,我感覺季宴禮這人看起來有點陰森,看起來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剛剛他看著我,我還以為他要掏槍打我呢。”
蘇喻笑了:“法制社會,他又不是黑社會。”
季宴禮陰森不陰森他不知道,倒是挺像一隻狗的,而且這只狗昨天晚上還在他身邊各種撒潑。
“反正你還是小心點吧,你看你跟著他這幾天,也沒遇到幾個好事。”
雖然這句話藏著楊繁遲自己的私心,但他是打心眼裡這麼提議的,季宴禮這人他爸跟他提過,雖然他爹總是說要他多學學人家,但話裡話外都是在說他冷血無情,如何把人拆吃入腹的。
還要自己跟季宴禮交涉時多小心些。
蘇喻沒在意他說的話,伸出手指撥動了一下粉玫瑰的花瓣,花瓣本就搖搖欲墜,被這麼一動,掉了一片在桌上。
“季宴禮他沒這腦子害我。”
楊繁遲伸出手指晃了兩下:“那可不一定,你別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我爸就是這麼說的。”
“你爸說什麼了?”
還沒來得及聽見人的回答,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回到了餐桌前。
季宴禮相比起剛剛出去的表情顯得緩和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電話裡的訊息對他來說是個好訊息。
但掃視到楊繁遲,他表情還是有點難看:“怎麼還沒走。”
“走,我現在走行了吧,別趕我了。”
楊繁遲也沒打算在這一直坐下去,剛剛他已經提醒過蘇喻,他今天目的已經達到了。
人很快離開,在旁邊礙眼的凳子也被餐廳員工很快撤下去。
桌面氣氛又回到了平靜,下一道菜被端到兩人面前,相比起那道前菜,這道牛排看著更有食慾。
沒吃早餐的蘇喻胃部已經開始叫喚,他拿起刀叉準備切下一塊,對面的人突兀開口:“老婆,剛剛你們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