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漂亮的酒被推到蘇喻面前。
後面他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他如何展示另一杯上。
蘇喻垂著眼睫毛,盯著那杯緩緩流動的酒,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那麼讓他有沖擊力的調酒。
以前去酒吧和沈樂林彥均,多半是為了打發時間找找樂子。
完全不會去注意他們怎麼調的酒,也可能是市內多是比較隨意的,少有這種技巧很花哨的。
他現在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如果開一間這樣的酒吧,會怎麼樣。
這麼一想,蘇喻心裡突然激動起來,渾身都沸騰,他極少有自己的什麼想法,也是因為他也確實沒什麼能力。
蘇兆峰也只說他除了玩樂什麼都不會,但玩樂何嘗又不是一個能力呢?
有了想法,蘇喻躍躍欲試,現在就想飛回去跟沈樂林彥均商討這件事。
季宴禮彎曲指節輕輕敲了兩下桌面,見人抬頭看他,才開口說話:“在想什麼?”
蘇喻冷靜下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沒什麼。”
他是很快就可以不在季宴禮手底下工作了,可以擁有屬於他自己的事業。
前菜是一盤分量不大的沙拉,五彩斑斕,上面還隨手撒了細碎的粉玫瑰花瓣。
把花用到極致了。
季宴禮拿出濕紙巾擦了擦刀叉,動作熟練尖部對著自己遞到他面前。
“把你的給我。”
雖然尖頭沖著季宴禮,蘇喻卻覺得自己心尖顫了顫,他呆滯著把自己那一副遞過去,接過對方手裡的。
他機械性挖起一小塊土豆泥放進嘴裡。
頓時酸甜苦辣鹹在口腔炸開來,蘇喻眉頭瞬間鎖了起來。
“是不是特難吃?”
蘇喻在桌上掃著餐巾紙位置準備吐出來,只聽見耳邊湊上來一個聲音。
季宴禮掃了一眼旁邊,表情瞬間難看起來。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楊繁遲並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他咧開嘴笑的燦爛,湊到蘇喻面前去:“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