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酒店大堂,季宴禮卻沒有上樓,反而是走向了前臺。
前臺小姐見兩人靠近,抬起頭微笑詢問:“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蘇喻有點莫名其妙,看了季宴禮一眼:“你要做什麼?”
男人沒有看他,只是自顧自對著前臺提出要求:“這裡還有其他空房嗎?”
前臺小姐充滿歉意:“不好意思先生,暫時沒有了。”
“其他地方也可以,調過去。”
“你要做什麼?”
在旁邊聽得雲裡霧裡的蘇喻有點莫名其妙。
自打宴會回來之後他就感覺季宴禮一整個人都怪怪的,看起來像是瞞著什麼事。
季宴禮不打算說,還是堅持要換房。
蘇喻忍無可忍,對著前臺笑了笑,拉著人手臂把人帶到一邊站定。
兩人面對著面,季宴禮眼神躲閃到一邊,目光只是落到旁邊那盆綠植上。
“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為什麼突然要換房間,有什麼事瞞著我?”
“老婆,沒什麼事。”
季宴禮終於捨得把頭轉回來,他眼底波瀾平穩。
“我只是覺得,在這裡睡得不好,就換一間。”
解釋略微牽強,但是他失憶了腦子有病,一切發生在他身上都是說得通的。
蘇喻強壓下來心頭那點不對勁。
他現在很困很累,只想躺在床上睡覺,就算是躺回那張藤蔓破床都行。
季宴禮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又緊閉了唇,他沒有再去試圖跟前臺換房,而是跟著蘇喻回到了他們那層樓。
經過那麼幾出,蘇喻也沒了跟季宴禮換房的想法,他刷開自己的門,抬腿就要進去。
門尚未合上,一隻手橫在門縫裡阻擋了他的動作。
這一出給蘇喻嚇一跳,他馬上收了手裡的力道,抬眼沖人罵:“你能不能每次別用手擋門,真不怕我哪天收不住?”
季宴禮看著他,昏暗燈光下,他的眼底百轉千回一般,他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最終只是落下簡單的一句話:“老婆,晚安,好夢。”
說完這句話以後,他抽身離去,沒有糾纏,進了自己的那間房,只留下一個高大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