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讓你出去。”
季宴禮語氣很淡。
李管家表情僵硬了片刻,轉過頭看著自家少爺,手指指向自己:“少爺你在說……我嗎?”
人沒回答,也就是預設了。
如遭雷轟,李管家一把老骨頭在門口搖搖欲墜,他眼中滿是悲傷,像是被孩子拋棄的可憐父親。
他嘴唇微微顫抖張開又閉上,只是眼帶沉痛:“少爺,記得出來吃早飯。”
留下這句話,他帶上門悽涼離去。
目睹了這場好戲的蘇喻沉默片刻,轉過頭對著季宴禮揚了揚下巴示意:“其實你親爸是李管家吧,防我跟防賊一樣,我是能吃了你還是怎麼?”
季宴禮抬眸,眼神落到他臉上紅腫的某一處,抬手撫上他唇。
蘇喻感覺拇指粗糲的面板劃過自己腫起的嘴,有些刺痛。
“太小了,可能吃不下。”
“?”
蘇喻一巴掌拍掉他為非作歹的手:“再說這種話我就把拳頭塞你嘴裡看你吃不吃得下。”
真是得了笑臉就賣乖,得了顏色就開染坊。
越來越厚臉皮,不要臉,以前怎麼沒發現季宴禮居然有這一面。
季宴禮乖乖閉了嘴,只是如果手沒有一直抓著他的話就更好了。
蘇喻沒有時間跟他在這耗著,他還有點事要去做。
“行了,既然你醒了,就當是兩清了,昨天發生的我都當沒發生過,我們倆以後就跟………”
他糾結了半天用詞。
“跟普通朋友那樣就好,你也別喊我老婆了,怪讓人惡寒的,就這樣說好了。”
說罷,他掙開那隻手就要下床,身後力度把他帶了回去。
“你想對我始亂終棄嗎,是我哪裡沒做好?”
男人語氣低落,像是要哭出來。
蘇喻頭疼:“你做的很好,做的太好了,我有點承受不住。”
這誰能承受的住,他愛玩又愛自由,季宴禮有時候管的未免太多。
“老婆……”
“行了,趕緊收拾收拾起床,省的李老頭又覺得我把你怎麼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