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放到柔軟沙地上,季宴禮直起身,留下一句話:“我去拿藥,乖乖坐好。”
男人進了帳篷後,蘇喻看了一下週圍,空無一人,沈樂林彥均應該是回來了,在帳篷裡,沒見到人。
宋言初沈行雁也不見人影,這裡彷彿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季宴禮很快拿著一個小包裹從帳篷出來,彎下腰蹲在他腳邊,從裡頭拿出一瓶跌打扭傷藥膏。
他掌心倒上一些,揉在他腳踝處,稍稍用了點力按摩,蘇喻刺痛間“嘶”了一聲。
季宴禮停下了動作:“很疼?”
“還行吧。”
蘇喻不想顯得自己很嬌弱,扭過頭不再看他動作,硬生生忍住聲音。
繃帶一圈一圈繞在他腳踝處把傷處包裹著,季宴禮指尖觸在他面板上帶過一陣輕癢。
蘇喻縮了縮腳:“好了。”
季宴禮的手掌握著他的小腿拉硬回來一些,不容分說:“別亂動。”
繃帶打了個結,歪歪扭扭。
蘇喻忍不住笑出來:“綁的什麼玩意醜死了。”
“老婆,我第一次幫人綁這個,原諒我吧。”
嗓音黏黏糊糊,像撒嬌的大狗,聽得人耳根發熱。
蘇喻受不了:“別這麼說話。”
季宴禮在他旁邊坐下,兩人並排坐著,海風吹過來帶著涼意。
蘇喻突然向後躺去,背部觸到柔軟的沙子,像一張床。
“地上涼。”
沒理人說的話,他拍了拍身邊空地:“你個大男人你怕個屁,躺下吧。”
男人依言也躺了下來,兩人就這麼沉默平躺著。
海邊的天空總是那麼幹淨清澈,深藍色幕布點綴著星星點點,有些分散。
蘇喻突然想到一句話,一起看過星空的人,就算離得再遠也不會走散。
他笑了出來,好像他和季宴禮互相看不上又糾纏了那麼久,也很難走散了。
現在居然可以一起躺著看星空,如果他沒有失憶的話,也許這輩子都不會有這種機會。
“季宴禮。”
“嗯。”
季宴禮回應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