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拿衣服來,給你洗澡。”
季宴禮不冷著臉了,語氣也沒有那麼生硬,恢複以前粘人的態度。
蘇喻回過神:“不用,你給我洗什麼,我自己洗。”
讓他給自己洗澡還得了,那不純純引狼入室嗎。
男人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出去一陣,回來後給他又帶了一套衣服。
跟他身上那件顏色有幾分割槽別,是淺黃色的。
衣服被整整齊齊放到床上,蘇喻掃了一眼,見人直起身子,他張嘴:“對了,你看見我手機了嗎。”
這兩個字讓面前人臉色瞬間發沉。
變臉速度極快,給蘇喻嚇了一跳:“幹什麼,我要個手機,又不是要你命。”
不知是不是在笑他天真,季宴禮笑了一聲:“老婆,你好像沒有搞懂狀況。”
“這裡只有我們就夠了。”
什麼意思,他們倆在這?
在這幹什麼,每天吃喝拉撒四目相對,然後呢,互相講幾句冷笑話嗎。
蘇喻額角跳動:“我說你這地方連個電視都沒有,你是要把人無聊死嗎?”
被鎖著的人沒有半點自覺,嘴裡跟突擊炮一樣指責面前人:“你把我拴在這也就拴在這,人家養條狗還得給買倆球踢呢,我一大活人在這房間能幹嘛,閑的沒事在床上打飛機嗎?”
這一串話跟子彈一樣給季宴禮那如石頭般硬的表情擊碎幾條裂縫。
蘇喻見人還跟呆子一樣站在面前就來氣,伸出腿給了人西褲包裹著的腿一腳:“給我鏈子解開,我去洗澡。”
“解不開。”
又踹了他一腳:“你綁的你解不開,開玩笑呢。”
季宴禮盯著他:“解不開,鑰匙已經丟了,只能弄斷。”
男人語氣認真,那眼神看得他頭皮又開始發麻。
蘇喻扭頭躲開視線,剛剛還在插科打諢的心情都沒了,季宴禮是來真的。
腦子真是徹底壞了,不是在過家家,他真想把自己一直鎖在這床上,一刻也不能離開這兩條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