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魚,嘴都被堵上了,難不成還得訓練一下腮部呼吸唄。
季宴禮又笑了,貼著的胸膛都能感受到震顫。
蘇喻一把推開他,像極了那種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一夜男,拿起地上房卡如同點上事後煙:“笑屁笑,我真要出去了。”
再呆在這裡,他就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已經是淩晨三點鐘,酒店大堂燈光都昏暗下來,非常安靜,連旁邊那大玻璃四方缸裡頭的金龍魚都不願意動了,飄在水裡。
只有一隻狗還跟在蘇喻背後出來。
體格應該算得上是大型犬。
那隻狗跟著跟著肩膀就撞上蘇喻肩膀,故意貼著人耳朵說話,熱氣直直往裡鑽:“我開車了,坐我的車眼睛不會進沙子。”
說話還得陰陽怪氣一下人家摩托車。
蘇喻心裡翻了個白眼,這不是狗,這是一欠登兒的狗。
“等我。”
自顧自說完,這穿的跟夜行俠一樣的人跑去開車了。
蘇喻已經不知道自己上次坐上這輛車是什麼時候,以前總是坐後排,這回坐到副駕。
季宴禮啟動車子開在路上:“想買什麼?”
他還記得蘇喻在酒店說過的話,蘇喻隨口一說:“買份宵夜吃。”
兩個人在淩晨三點,跟神經病一樣開車逛了一大圈,終於在一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兩份拌麵,幾瓶啤酒,和一堆垃圾食品上車。
大包小包放在後排,季宴禮開著車就往家裡走。
受害者李叔在睡夢中突然被大門口聲響吵醒,還以為是賊,一年過半百的老頭心髒病都快嚇出來。
還沒喊來保鏢,往門口一看,站著的倆人其中一個正是自己家少爺。
“少……少爺?”
季宴禮正幫著人把東西提下車,看見穿著睡衣的李叔開了大門,隨意應了一聲。
李叔開啟門,殷切迎到人身邊,把東西全接過來了:“我來我來,已經那麼晚了,少爺快去休息吧。”
打著哈欠下車的蘇喻見到李叔,隨口招呼一聲:“李叔,沒想到你也會熬夜啊。”
這一個兩人突然全部回來,李叔都已經不知道作何反應了。
他只知道那天從少爺那處房子離開時,心裡滿是擔憂,少爺也有好些天沒回來了。
可現在兩人突然跟過年看望孤寡老人一樣全部回家,真讓李叔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