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飛機落座,返程依舊是雙人座,季宴禮隨手喊來一杯溫水放到他面前桌上,還貼心的把他的位置放倒一些:“喝了酒容易頭疼,喝點水,可以睡一覺。”
上次蘇喻坐的屁股疼都沒想起要躺下,季宴禮這次就給他打算好了。
來a國這一趟,蘇喻感覺自己最大的改變就是,接受起季宴禮的照顧更加心安理得。
他喝了一口水,沖淡了心口的悶氣,雙手隨手搭在肚子上半躺了下來,眼睛看向了身側男人。
季宴禮此時正在收拾他剛剛喝完水的杯子,那隻賞心悅目的手捏住杯子挪到了自己面前,離蘇喻遠了一些,他睫毛微垂,神情專注,像在對待什麼珍貴之物。
還真是個好男人。
他現在也承認季宴禮的的確確跟那群老東西說的一樣,好像確實沒有缺點,以後他的另一半應該會很幸福。
蘇喻輕笑了一聲,忽略心尖冒出來一點痠痛,也是昏了頭,季宴禮以後跟他又能有什麼關系,反正......等他離開了季宴禮的公司,兩人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吧。
這一次返程時間沒有來時那麼難熬。
蘇喻只是閉上眼,再一睜眼,就感覺飛機開始降落。
他的腹部壓著一個重量,讓他有點呼吸困難,低下頭一看,只見到黑色光澤的頭發,蘇喻坐直身子,這才看見了季宴禮的側臉。
他一整張臉幾乎是要埋到他肚子上去,呼吸平緩。
蘇喻伸手拍他的臉:“季宴禮,起來了。”
男人沒有半點反應,只是皺了皺眉,往他衣服上又貼近一些。
本就有點起床氣的蘇喻此刻心情有點煩悶,伸手就想提著人領子把人拎起來。
指尖還未觸及半寸衣角,男人低悶的輕哼從嗓子擠出來,他看似已經很久沒有睡好,眼下有一點淡淡的青,給他籠罩上與他不太匹配的疲憊。
蘇喻不知怎麼手停在了半路,隨後跟沒看見一般,把臉轉向了窗子那邊,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靠著。
也是這一下縱容,導致蘇喻下了飛機之後不住揉著肚子,有點痠痛。
季宴禮神清氣爽在旁邊走,蘇喻止不住用眼睛瞪人。
你還挺爽,頭不知道用什麼做的,差點給肚子整穿了。
機場大廳有許多人,都是些接機的家屬朋友,他們兩個走的特殊通道,沒有經過擁擠的人群便來到了門口。
“蘇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