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又拿這樣的理由壓他。
昏暗日光下,季宴禮面色更加蒼白,在光線下恰好隱匿一半在暗處,腹部湧出的熱流讓他渾身血液像巖漿一般沸騰。
總是這樣。
總是這樣隨心所欲,在他的身邊待著就這麼讓人難以接受嗎。
為什麼總是要丟下他,為什麼總是騙他,為什麼總是看著其他人。
明明分到他身上的目光就已經不剩多少,不夠,那些根本不夠。
蘇喻感覺落到身上的視線滾燙,喉頭滾動一下:“你......”
話沒說完,一隻手靠近他,冰涼的手指猶如毒蛇纏繞上他頸側,他能感覺到手指上的指甲輕輕劃過他脆弱的面板。
猶如那毒牙下嘴前的試探。
男人似乎笑了一聲,聲音有幾分愉悅:“老婆,不走,好嗎?”
蘇喻搞不懂他現在的狀態:“你在說什麼。”
季宴禮彎著嘴唇:“我會給你全部,待在我身邊好嗎。”
“你要做什.......”
”為什麼不回答!”
這尾危險的毒蛇已然失去耐心,提高聲音反問,他已經失去理智,他只想聽見自己想要的。
其他的全部通通都被隔絕在他世界以外。
蘇喻忍不住抖起來,這樣的男人讓他感覺到幾分陌生,季宴禮就算是失憶以後經常表現出那麼一些不對勁,也沒像現在這般失控。
他現在彷彿已經全然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就連一絲相似都沒有了。
他張了張嘴,發不出一個音節。
季宴禮眯了眯眼,落到面前那張微微張開又顫抖的唇瓣上,那張唇此刻是那麼漂亮,像迎著朝露抖動花瓣的玫瑰。
而那玫瑰有尖刺,他越是握緊,越是讓他掌心千瘡百孔。
他的心髒震顫著,一種受虐般的感覺蔓延開來,縱容帶刺的藤蔓勒緊鮮活的心髒。
把這朵玫瑰關起來,把它當放到溫室裡,讓他遠離同類,讓他離開花園。
讓這朵玫瑰只能汲取自己給予的養分,依靠他存活。
一直看著他。
也只能看著他。
“季宴禮......”
他喊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