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緊閉的大門此刻被開啟一半,半遮半掩,只能露出門外那個人半張臉頰半個身體。
季宴禮就這麼靜靜站在那,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啟了門。
直到宋言初從門口出去與他擦肩而過,他也沒有挪動半分。
如同一個冰雕般。
蘇喻與他安靜對視了幾秒,突然挪開了視線:“你站在門口站崗嗎,門關上,很冷。”
他試探著對方此刻心情,但房門依照他說的話關上了。
他餘光看見季宴禮依舊立在門口,心裡沒底,不確定剛剛他是從哪裡開始聽起。
其實他自認為聊的東西沒有任何問題,但心裡又忍不住發慌。
蘇喻吞了一口口水,開口時才發現自己嗓子有些幹了,咳嗽了幾聲,他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唇。
身旁一陣聲響,很快一杯水被熟練遞到他唇邊。
季宴禮垂著頭看他一口接著一口,忽而發問:“剛剛在聊什麼。”
沒有任何稱呼,也沒有任何波動。
“沒有。”
蘇喻拿過杯子,自己猛喝兩大口,壓下莫名生出的心虛。
“什麼也沒有。”
——
在醫院住了好幾天,酒吧那邊讓沈樂和林彥均幫忙打理。
終於在第五天時,醫生宣佈他可以出院了。
收拾完東西,醫生在手裡寫著單子,在兩人之間掃了一眼,似乎在思考要跟誰說話。
眼見著那張單子要落到季宴禮手裡,蘇喻一伸手接過來:“謝謝醫生。”
硬著頭皮扛著身邊人視線,醫生也看過來,苦口婆心:“這次算是發現的早,別以為胃病是什麼小病。”
他語氣帶著責備。
“你們這群年輕人,總是不當回事,說是什麼應酬病,習以為常,發作起來可是能要命的......”
“謝謝醫生,以後我會注意的。”
蘇喻忙點頭,又怕他會繼續說什麼,馬上推搡著人離開。
坐在車上時,季宴禮在前方開車,他就在後頭盯著手中那張病歷。
上邊白紙黑字,格外熟悉。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些許久沒有出現的彈幕,之前看見上邊說過,季宴禮會得胃病。
可現在得了胃病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