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喻聽見這個名字也厭煩起來:“他為什麼告訴你這些。”
宋言初又說不出來了,支支吾吾藏著掖著。
一向沒什麼耐心的季宴禮打斷兩人談話:“水果送到了,他需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設想過很多場景,也沒想過人會這麼直白明瞭的送客。
宋言初看了蘇喻一眼,見人也沒有反駁這句話,沒有一絲一毫想要他留下來的模樣。
他霎時間臉色白上幾分,就連身上那件精心熨燙的平整的襯衣,也被攥皺。
以往他也和季宴禮沒能有多親近,但是以前對他也算是禮貌得體,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
季宴禮也就罷了,就連蘇喻,那個直白沖他表白過的男人,此時此刻居然也能對他毫不留戀了。
他心裡一下就不舒服起來,只覺得人的喜歡真是廉價多變,可他又不甘心。
見人坐著沒動,季宴禮眼見著要更加不耐煩,蘇喻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他伸出手去,輕輕搭在男人手背上。
感受到面板的震顫,對上季宴禮的眼神,蘇喻輕輕搖了搖頭,隨後他對宋言初開口:“你還有什麼話就說吧。”
做好了他會當著面把之前那關於錢的事情再提一遍。
但是宋言初又不說了,朝後看了一眼季宴禮,又轉過身,暗示極其明顯。
“季宴禮。”
蘇喻嘆了口氣。
“你先出去一下。”
季宴禮動都沒動一下,看起來也不打算挪動。
這一個犟種,另一個更是倔驢,蘇喻這個病人原本應該好好休息,此刻卻是一個頭兩個大。
無法,他只能先安撫這個情緒不定的。
他朝著男人招了招手,跟呼喚小狗一樣,小狗也很快湊過來。
以為他要說什麼,季宴禮把耳朵湊得更近些,但沒有聽見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一句話。
半晌,一聲細微又那麼清楚的聲音在三人之間散開。
季宴禮站起身,眼神都帶上幾分滿足的溫和,格外寬容走出病房,還把門給帶上了。
宋言初眼裡帶著震驚,看著蘇喻長達好幾分鐘。
而做出這種行為的蘇喻更是不敢跟人對視上,他幹咳幾聲:“他臉上有蚊子,我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