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均眼疾手快把他面前那湯給端開了,導致他直接把額頭磕到了桌子上。
“嘶。”
蘇喻深吸一口冷氣,霎時間所有瞌睡都醒了,效果堪比風油精。
沈樂舉著雙手,看著蘇喻沖自己投來的目光:“不是我,你自己非要把頭往上磕的。”
林彥均嘆了口氣:“小喻,你幾天沒睡好覺了?”
此時蘇喻還有點沒完全回過神,手邊手機一直在閃著訊息,他習慣性先拿起來看了一眼,腦子還沒做好反應呢,人就已經拍了一段影片發出去。
一邊照著面前的空碗,又轉了一圈,沈樂反應非常快閃到了桌底,等人拍完又冒出來。
蘇喻做完這一切,一抬頭就看見左右兩個人都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自己。
“怎麼了?”
沈樂轉頭沖著旁邊的林彥均吐槽:“看見了吧,我跟你說,你不在這幾天我都已經習慣了,每天都要發十幾條影片跟家裡那位彙報。”
說著他還惡狠狠磨了磨牙:“我得讓他給我賠償侵犯肖像權費用。”
林彥均倒是沒有沈樂反應那麼大,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蘇喻,見他臉上表情閃過一絲心虛。
他沒想為難自己兄弟,只是說:“小喻,你願意的嗎?”
蘇喻莫名其妙,笑了一聲:“又不是結婚,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
“不一樣。”
林彥均搖了搖頭,接手公司這段時間,他變得比以前還要更成熟了,就連表情都和那種深思熟慮的老油條有那麼點相似。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季宴禮不一樣,他的性格不是能輕易放過你的那種,如果你還沒想好,就不要那麼縱容他。”
有兩種型別的人。
有一種像是夾緊尾巴的棄犬,得到一點關心尾巴能搖的像螺旋槳,被人打罵懲罰也能低著頭接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而另一種就比較極端,他從你招惹他以後就會不停在你腳邊圈地盤,撕咬同類,不允許任何威脅出現在自己身邊。
這種型別是有血性的,就連主人都有可能為此受傷。
而季宴禮明顯屬於後者,林彥均一直都覺得蘇喻這樣的,和季宴禮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他心太大了,又那麼嚮往自由,一條鐵鏈子又怎麼能拴住想跑的,大不了就是把被捆著的部位砍了,兩敗俱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