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低聲唸叨著什麼,聽不太清。
蘇喻又喝了一口熱可可,指尖搓了搓,他也有些坐立不安,想要快一些離開這間咖啡店。
李叔早上說的雞湯,應該挺好喝的。
早點回去喝雞湯。
宋言初突然抬起頭,眼睛裡的水霧充盈了眼球,他的眼角都紅了,語氣還有些抖:“小喻哥哥,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和我一起去國外吧,你不是說過喜歡我嗎。”
他不知道因為什麼,提出這個要求,他想要蘇喻放棄這裡的酒吧跟他一起離開。
蘇喻眼裡一震,不敢置信看著面前的人:“言初,你冷靜一下吧。”
“我很冷靜,小喻哥哥,我選你,選你,你跟我一起走吧。”
咖啡店裡的人都被這動靜吸引了目光,眼裡或多或少帶著調侃笑意,當做是小情侶在鬧矛盾。
蘇喻被這種目光看得渾身發毛,把咖啡杯放在桌上,發出一聲不大的聲響。
“言初,別說這種話,我們還能算是朋友。”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宋言初明白,可他依舊不甘心:“小喻哥哥,我們能不能不當朋友了。”
這一刻,被沖擊了幾次的蘇喻幾乎很想要當場笑出來。
他的嘴角彎起來,不是高興的笑,是一種極其痛苦的,掙紮的,也是現在他才認識到一件事情。
他身邊的這些人,好像真的沒有一個考慮過他。
曾經原以為跟軟包子一樣的宋言初,卻能在這種時候拉他下水,明明知道他在這裡離開蘇家有了新生活,他也分明知道以他的性格不會跟季宴禮求助。
宋言初卻想利用他曾經的那點喜歡讓他為自己再做最後一點事。
人總是在面臨危難時刻,才會被迫選擇那個看起來對自己最有價值的,不是出於喜歡。
這對任何一個人都是一種羞辱。
“言初,抱歉,如果再說下去,可能我們連朋友也做不了了。”
宋言初面如死灰,捏緊了手中的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