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想知道?”
季宴禮在床邊坐下,手上還抓著他的手不放,握著反複揉搓,跟捏狐貍爪子一般。
蘇喻使勁想抽回自己的手,沒能抽動,只得放棄:“說不說。”
空氣中漫著一聲低笑。
男人嗓音低沉慵懶,不知是不是因為洗過澡的緣故,身上還帶著攝魂一般的花香,跟小蒼蘭的清爽不一樣,更像是玫瑰,濃厚熱烈。
“沒什麼,就是隨便聊了幾句。”
季宴禮不想說,蘇喻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他吸了兩下鼻子:“你換沐浴露了?”
“聞出來了?”
“臭死了,離我遠點。”
蘇喻把人朝外推了推,抬腿上了床,空閑出來的那隻手拿著手機艱難給它充電。
忙活了一陣也沒把電充上,季宴禮伸出手,這才把他的那隻手鬆開了,男人的指尖螢幕輕輕觸動了一下,上面幹幹淨淨,沒有一條資訊,這才滿意把充電線給人接上。
做完這一切,他慢條斯理回應:“小騙子。”
“那天放在桌子上的玫瑰,你很喜歡。”
蘇喻被戳破心事,沒有醉酒的眼下平添一分顏色,像被稀釋過的玫瑰花瓣。
“誰喜歡,我嫌棄太臭了,拿走一朵散散味。”
說罷,他再也不搭理人,一掀被子一裹,把自己一整個人藏在了裡面,過了不久,悶悶的聲音透過被子傳出來。
“你快出去,我要睡覺了。”
似乎又有低低的笑聲,死皮賴臉的糾纏沒有發生,房間門被開啟又關上,蘇喻掀開被子,空氣爭先恐後湧進鼻腔。
他不敢置信看了一眼門口方向,房門緊閉,而季宴禮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了蚊子騷擾,蘇喻原本以為自己能夠睡好,反而居然沒了睡意,翻來覆去到第二天將近四點鐘才睡著。
一覺醒來已經是將近十一點,整理好下樓時,樓下只剩下一個往魚缸裡喂飼料的李叔。
上一次來這玻璃大缸還沒在這,今天莫名出現了,裡頭還有一隻在遊動的小紅魚,很小一尾,在這巨大的玻璃容器裡屬於是小人進了大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