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好騙了,說什麼都信,看他家季宴禮那渾身肌肉使不完的勁,像是他嘴裡說的腎虛嗎。
蘇喻一想起之前和男人一起睡覺時無意中感受到的東西,心裡就一陣發怵,這還用補什麼。
不知季宴禮是不是故意的,面對這麼一桌子有針對意向的菜,也沒有多說什麼,拿起筷子吃著。
只是一邊吃,眼睛還要一邊看著對面蘇喻。
灼熱的眼神跟手掌一樣在蘇喻渾身上下游走,讓他實在有點如坐針氈,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在餐桌下給了對麵人一腳。
“我臉上有菜啊?”
“沒有菜。”
季宴禮沒有因為那一腳就收起眼神,依舊還是看著他。
“老婆,你很害怕,在怕什麼?”
“你慢慢吃吧。”
蘇喻猛地從餐桌上站起身,李管家給嚇了一跳,打眼一看面前的羊肉湯喝了一半剩下了,連忙在身後喊:“誒,這湯怎麼不喝完呢?燉了很長時間的,別浪費啊。”
他不知道身後的男人在他離開之後,依舊盯著他的背影許久。
回到客房,他把行李箱也拉了過去,這次也懶得反鎖了。
蘇喻把行李箱攤開來,從最內裡的袋子拿出信封,裡面的卡片被他抽了出來。
到時候簽合同還有其他地方都需要用,還是放在身上比較好。
隨手把手機放到櫃子上充上電,他癱在床上,把卡舉到頭頂對著燈光,卡片邊緣泛著柔光,顯得鋒利非常。
蘇喻把卡放下來貼在胸口緊貼著心跳。
頭頂燈光照的人眼睛生疼,他就這麼閉上了眼,手中握著的東西讓他內心熨燙,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沉眠。
“咔嚓。”
房間門傳來一聲輕響,床上躺著的人眉毛不自覺動了動,一隻手橫打在床單上,翻了個身。
手上握著的東西滑落到床單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身影籠罩了床上的人,那身影彎下腰來,伸出手去,即將觸碰到卡片時,蘇喻像是有預兆一般突然睜開了眼。
季宴禮的臉逆著光,眼睛沒有一絲光點,幽深一片。
蘇喻頭腦一片空白,他飛快抓起身邊那張卡片,緊緊握在手心,後背馬上起了一背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