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君離闕滿意地笑了，那笑容裡沒有一絲溫度：
“很好。這是合同，簽了吧。”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合同，遞到她面前。
雲染蒼顫抖著手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筆都像是在割自己的心。
君離闕收起合同，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就像在拍一隻聽話的寵物：
“乖女孩。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轉身離開，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實驗室裡迴盪，越來越遠。
留下雲染蒼一個人站在原地發抖，她摸著自己冰涼的臉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答應了這樣的條件。
……
雲染蒼雙肩劇烈地顫抖著，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中湧出，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溼了身前的衣物。
她努力壓抑著哭聲，可那抽噎聲還是不受控制地從喉嚨裡傳出，彷彿要把滿心的委屈與恐懼都宣洩出來。
“他說……只要我聽話，就不會傷害你……”
雲染蒼艱難地開口，話語被哭聲打斷，顯得斷斷續續。
“我不想連累你，所以……”
她越說越激動，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彷彿驚弓之鳥。
雲綏肆聽著妹妹的哭訴，只感覺一股熊熊怒火從心底直衝腦門，燒得他理智幾近喪失。
他的雙眼瞬間佈滿血絲，緊緊地抱住妹妹，想要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可他的聲音卻出奇地平靜，輕輕拍著雲染蒼的背，溫柔地說道：
“沒事了，阿玉。有哥在，沒人能傷害你。”
君隨站在一旁，目睹這一切，臉色變得鐵青。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心中的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
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每一根血管都似乎要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