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隨看著雲綏肆這副模樣，終於忍不住了，語氣突然變得親暱起來，慢慢湊近雲綏肆。
近到兩人的呼吸都交織在一起，近到能看清雲綏肆臉上細細的絨毛。
雲隨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帶著一抹壞笑，輕聲說：
“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雲綏肆聽到這話，整個人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滿滿的震驚。
他張了張嘴，卻半晌說不出話來。
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雲隨，像是試圖從對方臉上找到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你說的是真的？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雲隨看著他這副模樣，眼神愈發溫柔，聲音裡帶著幾分深情與篤定：
“第一眼，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起。”
雲綏肆滿臉的不可置信，眉頭輕皺，喃喃道：
“第一眼？怎麼可能……怎麼會這麼快？”
雲隨輕輕笑了笑，抬手撫上雲綏肆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著，認真地說：
“就好像，在我的認知裡，我對你不是一見鍾情，而是蓄謀已久。”
“我的靈魂、我的心臟比我的記憶更先愛你 ，它們迫不及待地非你不可。”
“在見到你的那瞬間，我就知道，你是我往後餘生都想要相伴的人。”
“那些一起度過的時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加深我對你的喜歡。”
雲綏肆臉色微紅，那紅暈從臉頰一路蔓延到耳根，他別過頭去，沒有說話，裝作認真整理思緒的樣子。
其實，他的心裡早就泛起了層層漣漪，甜蜜得快要溢位來。
他在心裡默默想著。
這都幾輩子的老夫老妻了，怎麼還是這麼會說情話，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地讓自己心動。
雲隨沒有催促雲綏肆思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