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的觀察力也很敏銳！王恆本以為自己已經掩飾的很不錯了！沒想到還是被老胡發現了。
準確的說！老胡不是從王恆的臉上發現的！而是從王恆的神態推斷出來的！
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老胡可以說已經很瞭解他這徒弟。在他看來王恆一直都是很冷靜的！面對像糊塗三這樣的邊角料，按理說王恆是不會有什麼波瀾的。
但剛剛王恆明顯是感到不爽了！才會專門叮囑胡夏要好好問話！把糊塗三知道的事都挖出來。這種待遇一般只有面對大魚的時候才會出現。很顯然糊塗三怎麼看都不是。
老胡很誠懇的將他的發現說了出來。
“準確來說！我這不算是發現的！而是推斷出來的。你也算是我半個徒弟了！我還是能看出來你現在神態不對的。對糊塗三這樣的小人物，按你的性格你是不會有什麼情緒反應的。
可你剛剛明顯生氣了！你不是那種情緒化的人，能和我說說，發生什麼了嗎？”
面對老胡的關切！王恆有些無措的撓了撓頭。
這兩世的加在一起！王恆都沒有體會過這種關切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真不錯。
王恆平靜的將他的感受說了出來。
“說起來也並沒有發生什麼！就是看到虎頭，我總是感覺有些可惜！我能感覺到這人本質不是個十惡不赦的天生壞種。甚至可以說他只要有正確的引導！
哪怕是一些基礎的教育！他都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他什麼都沒有！沒了父母！沒了師父！沒了家！這一切的東西疊加在一起！讓他一步步的變成了現在的劊子手！讓他手上沾滿了我們同志的鮮血。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說著王恆又點了支菸。深吸一口。
“老胡！我想像虎頭這樣誤入歧途的人還有很多！但我們卻沒辦法改變這些人！只能看著他們走上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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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猛吸了口煙，他大概明白王恆現在為什麼有些不對勁了！按他的話說！王恆這就是矯情。這些事情不是王恆這十幾歲的孩子能決定的。
國家積弱！一切都需要推倒重新來過，而像虎頭這樣的悲劇在這個國度上還有很多！這些已經發生的事情，他們是沒辦法改變的。
他們能做的就是讓他們的後人！生活在一片安定祥和的世界上。過上富足安穩的生活。
老胡兩指一碾將煙熄滅。
“這人啊！從出生開始，就走上了一條鐵軌！這鐵軌總會有拐彎和岔路口！而像我們這些人！能做的就是選擇。
今天拐個彎，明天走條岔路，慢慢的我們就離這正道越來越遠了！可這些都是個人的選擇堆砌到一起決定的。誰也沒辦法為誰決定他的一生要怎麼走。就算是他的父母都不行！更何況我們這些無關的外人呢！
虎頭這樣的人可能還有很多！但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和虎頭做出相同的選擇！更多的人還是會選擇走正路！”
看著沒什麼反應的王恆！老胡也沒什麼辦法！他不是個擅長做思想工作的人，今天能說著多！也是因為王恆是他徒弟。他已經超常發揮了。
“好了！別想那麼多，我們今晚的行動很成功！你這主意提的確實很不錯，讓地聯的女同志上門做工作這招！確實好用！
那些特務的鄰居雖然還有些不安！但在地聯同志的登門安撫下！也在沒鬧出什麼事！今晚我們這事辦的確實很漂亮。你小子確實是個能人。”
老胡眼中的欣賞是個人就能看出來！老胡也沒有掩飾的意思，面對老胡這麼明目張膽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