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本來就已經被賽巴斯灌了一嘴醋的銀時,聽到這人還要試圖往自己的嘴裡灌別的東西,原本渾渾噩噩的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一共三款,你已經品鑑了兩款,不差最後一個了吧?”
賽巴斯揮揮手,端著一鍋味增湯的耕平上前來,望著那略帶渾濁的半透明液體,銀時的瞳孔驟然一縮。
“哈啊,那個...成年人就是該懂得在該放棄的時候就放棄,不用刻意去追求事情的圓滿的。”
銀時虛弱的擺手抗拒,扭身爭掙脫開塞巴斯的鉗制,慢慢往後退了兩步,一雙死魚眼緊緊的盯著前的三個奇形怪狀的傢伙,在確認賽巴斯不會把手中的不明液體潑過來之後,銀時冷哼一聲,撂下一句狠話:
“行,你們夠狠,這回阿銀我認栽了。”
“喔?不服的話這最後一杯我還給你留著?”賽巴斯作勢把手中的桶往前遞了遞,銀時眼皮子一跳,立馬又閃身往後退了一大步。
“哼,今天是難得的聚會,就不和你計較了,阿銀我到別的地方去混酒喝去。”
“為什麼還要混酒喝?你就安穩的坐著,等會兒等前輩們把酒缸灌滿之後,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吧?”
“呃...即使是對阿銀我來說,也沒有體驗過這麼新奇的喝法,這種刺激的事情還是留給你們年輕人吧,阿銀我去找找有沒有沒開封的酒。”
銀時這樣說完,又瞪了塞巴斯一眼,慢慢的側身,然後一溜煙跑了。
看著那傢伙的背影,塞巴斯大概猜到了這個男人,估計會趁著酒會還沒開始的時候,偷偷去堆放著酒水的牆角偷拿幾瓶藏起來。
這種倉鼠似的藏東西習慣一般是因為沒有安全感導致的,但綜合賽巴斯之前觀看銀時的家庭錄影直播。
他只是單純的因為家裡養著一群吞金獸,平時每天掙扎在溫飽線上,並且根本存不住任何東西而導致的短期享樂主義傾向。
“喔,說起來的話,銀時這傢伙來這麼長時間了,家裡那幾個小傢伙自己還沒有正式見過面呢。”
望著遠處的一個白毛四處望了望,悄悄把幾瓶酒藏在身後,像螃蟹一樣面朝著眾人離開了大廳,賽巴斯忽然意識到這傢伙,好像一直沒有談論過他家裡那邊的情況。
“啊啊,別到時候他家裡人以為自己是把銀時給拐走了,那可就不好了。”
賽巴斯可是還記得自己之前在直播裡見過一個扎著丸子頭、穿著紅色旗袍的c,一拳把銀時打飛的場景。
“算了,等以後有時間和他談談這個話題吧。”賽巴斯嘆了口氣,卻忽然想到現在似乎不是想雜七雜八事情的時間。
自己手裡拎著的桶還沒有倒進大翁,自己怎麼就能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停留在大廳中央?
“發什麼呆呢?加快腳步,不能再耽誤了!”賽巴斯側過身,嚴厲的朝身後的伊織和耕平兩人低聲怒斥,便又拎著桶快步的向屋子中央走去,大約還有十幾步的路程。
伊織和耕平對於賽巴斯莫名其妙的呵斥是很不爽的,已經在用眼神交流,等會兒事情解決以後要給賽巴斯來個大的。
塞巴斯半彎著腰,一步一步終於是來到了大翁的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