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的話題,寧桓烈陷入了回憶,所以車上就陷入了沉默,而坐在車上的阿寶莫名就想起這半年發生的事情,她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在想什麼?”
一道冷冰冰的詢問忽然拉回了阿寶的思緒,她眨眨眼,沉默了好一會,實話實說道:“想起我半年前受傷那件事了”
受傷?
寧桓烈只略一思量,便也記起了這件事,只不過那時他對她的關注並不多。
即使後來有去了解半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也只有個模模糊糊的概念,並沒有什麼值得說的地方,於是便問她:“怎麼突然想起那麼久之前的事了?”
久嗎?
阿寶又是一陣沉默,小半年的時間,五個月、一百五十多天、三千六百多個時辰,是挺久了。
想到這裡,她又皺了下眉。
即使一開始跟組織那邊失去聯絡並不是她的本意,可她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不顧及那個人的感受了。
一旁的寧桓烈不動神色的將她的這些小表情收入眼底,再加上她提起的關於‘半年前受傷’的事件,便讓他想起了外界傳聞的導致她受傷的原因——景苒兒。
他觀察著道路的狀況,在下高速公路,過匝道的時候忽然開口:“你不用怕她。”
阿寶沒明白他什麼意思,扭頭看著他的側臉。
清晨光輝從寧桓烈側臉的輪廓劃過,彷彿給他的臉部線條鍍了一層薄薄的金光,那聳然有道的鼻樑更立體了幾分,竟是少了幾分平日裡的冷然,多了一二分的親厚。
感覺到阿寶在看自己,寧桓烈清了清嗓子,接著說:“要真論起來,你半年前受的那傷還是因為景苒兒,她若是再想把你怎麼樣,你只管來找我,們”他說到‘我’與‘們’字的時候,間隔有些長,像是最後那個字是硬加上去的。
阿寶聽後,只想說,她根本不怕景苒兒。
無論是半年前失憶後的她第一次見到景苒兒,亦或是半年後的現在,她都不怕她。
不過她懶得說這麼多,也就沉默的點了點頭。
之後的車程,車上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