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沒法判斷那裡的安全程度,附近的路人可能是在放哨,高處的攝像頭都可能在捕捉兩人的面部。
哪裡是盲區不好判斷,她們只能給各自安排明與暗。楊梅就是名出打頭陣,電話裡也是她和鄭斌約定在這裡見面拿錢。
雷婧在來之前給朱欣俞電話,只說她要陪楊梅去地下搏擊俱樂部。當時就得到朱欣俞的警覺。
“你跟她去那裡幹什麼?不要去。”
“她說想去看看,正好我跟她一起訓練,結束了就一起來了。”
“朱熠璇不是去看過嗎,那裡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她去那裡幹什麼?你都不讓我去,你自己去幹什麼。”
這是雷婧想要的反應,她被戴冕迴歸重塑的心臟在此刻完全融合裂縫。
“所以我跟你說啊,要是等會我沒找你,你幫我報警。”
朱欣俞意識到不對勁,“你們是要去做什麼?”
雷婧也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我不知道她,但那地方我們都知道是什麼,所以你會幫我報警吧,還是我去找溫新……”
“二十分鐘夠不夠。”
“半小時吧。”
“好,半小時你沒出來我就給你報警。”
雷婧剛從戴冕處得到了友情的支撐,她連帶著對朱欣俞也有著歲月沉澱的信任。她掛了電話望著楊梅進去的門,通話時間兩分鐘,楊梅還沒有出來。
雷婧從未進去過,但七年前的那裡,她去過。在門口處有一個接待臺,高臺後的座位上沒有人。那就是楊梅和鄭斌約定的前臺。顧名思義距離大門最近的地方,只是去拿錢而已,三十分鐘太多,那是雷婧給意外的緩衝。
兩分鐘也不算短,除非不僅僅是拿錢的動作。
雷婧和楊梅說好,如果十五分鐘沒有任何訊息就採取行動。雷婧時刻盯著大門處,只是距離的遠她需要時不時將手機攝像放大,藉此看清門口的動靜。
在這幾分鐘裡有兩個人進去,兩人都穿著黑衣服帶著帽子,來這裡無論是消費還是工作都不可說,兩人這裝扮也讓別人難以分辨真容。
雷婧又等著兩分鐘,沒有人出來,也沒有人再進去。
她只能一直盯著手機螢幕上的時間擔憂,也因為一點動靜沒有嗎,原本稀鬆平常的街道,居民日常生活的來往,車輛在巷子裡交錯的碰撞,都能讓雷婧的神經一下下地繃緊。
他人眼裡這條街是市井生活劇,但雷婧眼裡這條街是日式懸疑劇。
拿個錢需要六分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