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昨天晚上高手如雲,即便是毒手乾羅都露了一面,浪翻雲卻沒有主動出現。
“五年前,秦淮河相見。”
浪翻雲飲一口腰間左詩親手釀造的天下第一名酒,清溪流泉,再一次陷入了對於往事的回憶之中。
當年他也是像如今一樣,充滿了自卑與無力。
然而。
根本就沒有等到他親往秦淮河,求見紀惜惜,紀惜惜獨自一個人坐在畫舫上面,揭開簾幕,恰恰好是觀看到了遠處獨自一個人的浪翻雲。
也就是那一刻,紀惜惜拋棄了一切,跟隨浪翻雲一個武林浪子轉身離去,兩個人的故事,成就了一代傳奇。
然而今天這樣的情形,有可能會重演五年前的舊事嗎?
浪翻雲扭頭向身後觀看一眼,黑暗中什麼也不存在。
浪翻雲颯然邁步離去!
這一夜,他見到了憐秀秀,而憐秀秀沒有見到他!
……
時間剛過清晨,浪翻雲便如約來到了南橋所在的方位。
此時此刻,這一處地方已經有兩名不速之客,提前等候在這裡。
浪翻雲放眼注視過去,只見一名身材欣長挺拔的中年黑衣男子,頭上戴著竹笠,不動如山的等在原地,在他身後,一座無比華貴的馬車靜靜地等在身後。
浪翻雲一眼觀看過去,便能清晰的感受到,這彷彿趕車男子一樣的黑衣男子,身上具有上乘武功,絕不在名傳天下的黑榜十大高手之下。
“如此人物?”
浪翻雲暗自失色:“僅僅是一個趕車的人物,便具有黑榜級數人物的力量和氣象,那麼車中的人,身份又應該是何等的尊貴?”
“然而!”
“如果約定和我的猜測沒有錯誤的話,這馬車中的女子,分明就是薛明玉的獨生女兒——玉真。”
不等浪翻雲開口,對面的馬車上面,簾幕緩緩掀開。
露出一張淡漠的彷彿沒有任何感情的無雙玉容,女子雙十年華,單單只是容貌以及風姿,絲毫不遜色名傳天下的憐秀秀。
即便是浪翻雲,也不由得為之愣神,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陳玉真道:“父親為什麼一言不發,是否面對玉真這一張和母親一模一樣的臉龐。讓你無話可說?”
僅僅是一句話,浪翻雲便能夠敏銳的感覺到,薛明玉的女兒對於薛明玉從小到大蘊含的徹骨的恨意,以及永遠也沒有辦法改變的悲痛。
浪翻雲黯然嘆息。
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帶著薛明玉的人皮面具,他就是薛明玉。
然而。
熟知薛明玉一生的浪翻雲完全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