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頭，眼睛亮亮的，饒有興致地開了個玩笑，“一切都聽顧總的安排。”
顧時訣輕輕颳了下她的鼻樑，十足地配合，“行，那趙小姐今晚回去等通知吧。”
說說笑笑間，到了趙家，顧時訣目送趙以安進門後離開。
翌日，顧時訣如約去接了趙以安試婚紗。
依然是昨天那家店。
導購給趙以安推薦了四五套比較出挑的婚紗，趙以安有些挑花了眼，反覆斟酌後選中了其中的兩套。
猶豫再三後，她向面對自己坐著的顧時訣求助道，“時訣，我實在選不出來，你幫我看看，這套還是那套更好看點？”
沒等顧時訣回答，導購就率先說道，“趙小姐，這兩套風格不一樣，一套是法式復古風，一套就是中式溫婉風，但我覺得其實跟您都很相襯。”
“如果非要選一套的話，那我覺得您手裡這套法式的更勝一籌，因為這套不僅是高定，而且是我們品牌本季的限定款，全球都是限量發售的。”
“這樣啊。”趙以安微微點頭，視線在兩套婚紗裡來回切換，最終還是沒能拿定主意，“時訣，你覺得呢？”
顧時訣放下手中的報刊，認真地分析道，“她剛剛說的沒錯，限定款確實更有特色些。”
“不過我覺得你可以都試試，既然來試婚紗，主要的不就是要試嗎？況且，今天咱們時間很多，你可以慢慢看。”
“有道理，那就聽你的，都試試。”趙以安看向導購，“麻煩你，我先試這套法式的吧。”
導購面帶微笑，彎腰邀請趙以安往試衣間走，“趙小姐客氣了，那咱們過去吧，您這邊請。”
“時訣，那我先過去了。”
去試婚紗之前，趙以安和顧時訣打了個招呼。
“好。”顧時訣輕聲應和，直到導購和趙以安走遠才收回視線。
再度拿起報刊，一個大大的“蔡”字映入他的眼簾，那股掩藏在他心底的躁動再也壓制不住。
其實自從昨天肖寒彙報了那則訊息後，顧時訣的心緒就一直很是不定，冥冥之中好像被某股不知名的力量牽引著。
他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可“探監”、“沈佩蘭”、“蔡”這幾個字眼合起來，實在是讓他沒辦法不多想。
記憶深處的那根緊繃的弦開始鬆動......
鬼使神差的，顧時訣拿起了手機，撥通了肖寒的電話。
“顧總，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