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做錯了事,這不,像這樣燒著躺床上起不來,不就作不了妖,辦不成錯事了嗎。”
蔡嬤嬤也算是方氏身邊的老人了,伺候方氏幾十年,算是半個主子,哪裡料到郡主竟然連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臉色當即就沉了沉:“郡主,再怎麼說,您也是晚輩,哪有這麼說長輩的不是的。”
“中秋那天的事,老夫人也是被表姑娘給算計了,怎麼能全部怪罪到老夫人頭上?”
李雙晚不願與一個奴婢多廢話。
“不要說老夫人如今病著,你們大房一個人都沒來伺疾,就連大夫,大夫人都不給好好地請一個來,你們這是大不孝!”
“這天底下,有你們這麼做人兒媳,孫子,孫女的嗎?”
“北晉以孝治國,像你們這等不孝子孫,說出去,都要遭人唾罵!”
李雙晚冷笑了一聲,轉過頭,只淡淡看了她一眼。
紅霜卻一步上前,啪啪兩個大耳刮子扇在了蔡嬤嬤臉上:“蔡嬤嬤,講孝道之前,不如讓我先教教你什麼是尊卑。”
“你一個奴婢,敢這麼和郡主說話,算個什麼東西!”
紅霜是有武功在身上的,這兩巴掌著實打得不輕,蔡嬤嬤的臉不過片刻就腫得老高。
老夫人起不了身,用盡全身的力氣狠拍床板,也只發出輕微的聲響。
“造孽,造孽啊!若是知道李淮英生出來你這麼個東西,老身就是喂條狗也絕不會將他養大,早早就把他掐死在襁褓中了!”
“紅霜,把蔡嬤嬤請出去。”李雙晚聲音極冷。
“是。”
老夫人怒瞪著李雙晚:“你想幹什麼,李雙琰,你要對蔡嬤嬤幹什麼!”
她的身邊是半點離不開蔡嬤嬤。
紅霜一把抓住蔡嬤嬤的後衣領,像拎小雞仔似的將人提了出去。
蔡嬤嬤急了:“老夫人,求我,老夫人……”
紅霜當下又賞了她兩個耳刮子:“再聒噪,就把你這滿嘴牙打下來!”
蔡嬤嬤不敢說話了。
李雙晚站在床前,看著臉色灰敗,眼中全是惡毒盯著她的方氏,冷笑。
原來這才是她真正生病的模樣,以往每次來盛京都說頭疼,她若是在盛京,必是伺候在她身邊。
那時的方氏,嘴裡哼哼著頭痛,臉色卻不差,又因保養得當,父親母親極為孝順,顯得十分年輕。
如今也不過短短三天時間而已,竟是如一塊爛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