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年半時間了，到那時，百株草的藥效失效，便是打破平衡的時刻。
暗衛之毒一旦發作，人會生不如死。
李雙晚光想想前世顧星言是如何一次又一次挺過毒發時的煎熬的，就心如錐絞。
“還記得你在郊外遇襲後，和凌恆鬧了矛盾，一氣之下搬到郊區別莊的事嗎？”
李雙晚點頭：“自是記得。”
也是那次，她知道了顧星言的身份，也知道了他同她一樣，也是重生者。
那時的她，竟然一氣之下把顧星言給扔下了，帶著蘿曼和亦竹二人在雪地裡整整走了數里路，最後三人都暈倒。
也差點，亦竹和蘿曼被凌恆打死。
後來還因氣顧星言為何前世沒有來救她，而要與他劃清界線，說二人之間往後只談利益，再無任何瓜葛。
現在再一想，只覺得那時的自己真是太矯情，太作了。
對星言也太不公平了。
若非有星言，她早死了。
便聽楊洛道：“我有好幾次深夜在藥房搗鼓草藥的時候，發現有一個男人，總在半夜默默盯著你的屋子看。”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凌恆的人，直到後來我實在沒忍住，跑了出去，將人堵在了樹林裡。”
李雙晚奇怪：“就星言的身手，他能被你追到？”
楊洛輕笑搖頭：“自然不能，他是故意讓我追上的。他說，讓我不要告訴你，他來過。”
李雙晚好奇：“你們還說了什麼？”
楊洛的面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看著李雙晚的眼睛。
“有一句話我印象很深，我問他是否喜歡你，他說‘對李姑娘，說喜歡是奢侈，我不配’。”
“琰琰姐，你們之間曾發生過什麼嗎？顧星言為何要這樣說？”
李雙晚沒有聽見楊洛的問題，她的心因為顧星言的那句“對李姑娘，說喜歡是奢侈，我不配”，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說不配的，應該是她啊。
她又萬分慶幸，在除夕夜知道了一切真相後，迅速從恆王府抽身，去了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