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的姑娘,從來都不會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不擇手段地報復他人。
相反,她救忠臣,護良將,用瘦弱的肩膀將他們從泥潭中一點點拉出來。
也才有了胡家和賀府,沒有步前世的後塵。
也才有鍾府,從何家的誅連中解救出來。
所以,他也沒問,為何琰琰不救那個婢女杏兒。
李雙晚去看顧星言:“你猜,接下來,凌恆會做什麼?”
顧星眼眸含笑:“大致能猜得出來,但我們不會讓他如願。對不對,琰琰?”
李雙晚俏皮得斜睨著顧星言:“如此,九王殿下,不如我們給他找點事做做?”
顧星言挑眉看著她:“夫人說說看,為夫估且聽聽。”
李雙晚現在對他動不動就喊自己夫人,已經習以為常了。
“凌宴蟄伏得差不多了,涼山還有凌恆的幾萬私兵沒動呢,咱們得把這個好訊息透露給凌宴。”
顧星言寵溺地看著身邊的姑娘,將人一把再次攬入懷中,在她的額頭狠狠落下一吻:“好主意。”
“你打算怎麼做?”
李雙晚在顧星言耳邊低語了兩句。
顧星言挑眉看著她,嘴角縕出一絲笑:“相當不錯的好主意。只是,要把訊息透露給凌宴,他再派人去核查,然後又安排接下來的事,怕是還得有段時間。”
李雙晚輕笑:“此事不能太著急。”
否則會引起凌宴的懷疑,若是被他看出端倪就不妙了,他的老丈人,鎮南侯席文全手握二十萬軍機大營。
“確實不能著急,這件事你還得想個法子告訴你父親,讓他儘早有個防備。”
李雙晚點頭,父親回盛京的時候,帶來了五千人,那些可是真真正正從屍山血海裡滾爬出來的,個個都是能以一擋十的好手。
若發生宮變,凌恆手持太子令或者玉璽,命父親勤王。
這王,父親是勤還是不勤。
救,不要說父親和兄長帶來的五千人了,再怎麼高的好手,也抵不過千軍萬軍車輪似的作戰。
到時所有人均將全部葬送,甚至整個鎮國公府也有可能因此覆滅。
不救,父親便是抗旨不遵,同樣,鎮國公府也會覆滅。
李雙晚臉色沉了沉:“我等下回去就讓父兄向景章帝請旨,回西北。”
“再等幾天。”顧星言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