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雙晚見他吃得痛苦,伸手過去,一手一個將兩個盆子拿遠了一些:“不喜歡吃,就不要勉強自己。吃得這麼痛苦,幹嘛還要逞強?”
顧星言仍舊不說話,站起身,把那兩盆蟹釀橙端到自己跟前,還故意弄出重重的聲音。
生怕李雙晚再來搶似的,一手護食,一手拿著筷子,往嘴裡送。
沒幾口,兩盆蟹釀橙就被他掃了個精光。
李雙晚看他這副氣鼓鼓的樣子,都氣笑了,放下筷子,漱了口,將擦過嘴的帕子放下,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對面的男人。
男人的臉色已經不似剛才那般難看,瞧著竟是已經緩和了兩分。
這男人吃起醋來,別說,還挺可愛的。
李雙晚眯起了眼。
顧星言被她這麼盯著有些不自在,抬起頭,狠狠地瞪她一眼。
李雙晚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九王殿下,還在生氣呢?怎麼樣,這蟹釀橙是不是很好吃?我瞧著怎麼酸味兒這麼重呢。”
顧星言輕哼一聲。
好吃什麼好吃,難吃死了。
這小半個時辰裡,顧星言其實自己已經想通了,他這氣確實生得有些莫名其妙。
琰琰與崔景玉從小青梅竹馬,他不是早就知道了。
靖安侯府與鎮國公府是世交,從來都是一起去西北,一起回盛京。
兩家大人也一向關係極好,他們的小輩一起長大,彼此熟絡,對她的院子很熟悉,本也在情理之中。
琰琰的母親和哥哥知道他的喜好,再正常不過。
甚至於,兩家大人也給他們早早地口頭上定下了娃娃親。
這些事他一直都知道。
自己也不知是怎麼了,瞧著那三人和他說話的樣子,就是很氣。
琰琰還說什麼,帶他去青蘭院吃飯!
陳蓉的菜燒得很好吃嗎?
他怎麼沒覺得。
李雙晚歪著腦袋去看對面那個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的男人:“來,給本郡主笑一個。”
顧星言沒好氣地瞪她。
李雙晚伸手過去推他:“哎呀好啦,我和崔景玉之間就這麼點事,從沒瞞著你,你怎麼還真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