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死一個妓子,不是將屍體扔亂葬崗,就是最多一副薄棺材埋了,草草了事。
顧星言掀起眼皮看她:“夫人,這下放心了?”
李雙晚瞪他一眼,大哥和梁天佑他們都在呢:“是,九王殿下步步籌謀,走一步看百步,本郡主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舒文博和梁天佑二人趕緊裝沒聽見,抬腳就離開了。
也難怪他昨天讓自己去找外祖父,讓她想辦法無論如何,務必要在今天辭去大理寺卿一職。
外祖父本就遞交了數次辭呈,在大理寺卿一職上待了數十年,看多了世間百態,對北晉如今的朝廷早就寒透了心,也確實身心疲憊,不願幹了。
她一說,外祖父就立即就想到裝病的法子。
李雙晚知道凌恆多疑,便讓紅霜將洛洛的義父郭大夫請了來,問他可有什麼藥能吃下後,造成一種重病的假象,且把脈也把不出來的。
郭大夫立即就回了一趟人民醫院,拿來一個瓷瓶,說是洛洛走之前,留下來的。
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顧星言見她剛還蹙在一起的眉頭已經微展,伸手過去,將人一把攬入懷中。
“你就只知道關心案子,也不關心關心我,我都一夜未眠,這個時候困得很。”
李雙晚都要被他氣笑了,是誰剛才精神抖擻的樣子,怎麼他們一走,他就困得不行了?
……
童姨娘自那天下午被李雙汐從屋子裡推出來後,便再也沒見到過她了。
她屋門緊閉,不見任何人。
童姨娘去拍了數次門,李雙汐都沒有應她。
她以為,汐兒還在生她的氣.
在屋門前,好話說了一大籮筐,各種承認自己錯了,那扇緊閉的房門就是不開啟。
直到第三日,她才察覺不對勁。
縱然汐兒再怎麼生她的氣,但她們住在一個院子裡,這三天也不可能一次也見不到她呀。
等到傍晚,童姨娘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大對勁,再也坐不住了,從自己屋子裡搬來一張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