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笑了笑道:“女子懷孕後,脾氣容易變得古怪,琰兒,你也莫要怪你妹妹,她還小,不懂事。”
對於李雙苗今天將這個小賤人怒懟這一通,老夫人十分滿意,連著幾天鬱結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說話時,臉上滿滿全是笑。
“不過話呢也說回來,誰讓她肚子裡懷著皇家子嗣呢,身份貴重,不是我們這些臣子家眷能比的。你說祖母說得在不在理?”
李雙晚淺淺一笑:“祖母說得是,太子妃為皇家開枝散葉,勞苦功高,自是有囂張跋扈資格的。”
老夫人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但依舊伸手過去,把李雙晚拿在手上的玉鐲替她戴了上去。
“這是你祖父給我的,是好東西,祖母如今給了你,也算是代表你祖父,代表李氏列祖列宗,承認了你國公府嫡出姑娘的身份。”
“是。”李雙晚看著這羊脂玉鐲子,眸光閃了閃,坐到母親身邊。
朱安禾看著她,欲言又止。
李雙晚朝她不動聲色地眨眨眼。
就聽老夫人繼續道:“既然阿晚已沒了,那姑娘們的排序便不要再動了。阿琰是大姑娘,太子妃仍是二姑娘,汐兒就還是三姑娘。”
朱安禾臉色一變,縱然晚晚和琰琰是同一人,但也沒有就這麼辦的道理。
這麼些年總時時想起只見了一面便夭折的女兒,也想給她一個名分。
正要上前理論,被李雙晚給按住了,朝她輕輕搖頭。
眾人齊齊應了聲是。
“按說老大家的也回來了,這府中的中饋……”
老夫人才起個頭,便被許氏打斷,臉上扯出兩分笑。
“母親,大嫂這麼些年一直跟著大哥在西北,這剛回到盛京也還什麼都不熟悉。再說了,等過段時間,他們還要再回西北去。媳婦操勞點沒什麼,總不能讓大嫂剛回來,就那麼辛苦。”
“大嫂,你說是不是?”
朱安禾淡淡道:“讓我掌著,倒也無妨。皇上也沒下旨,讓我們什麼時候回西北去。北齊如今再不敢犯我北晉,總歸會在盛京住段時間的。”
許氏呵呵笑道:“哎呦,大嫂,瞧你這話說的。雖說我居於後宅,這軍國大事我也不大懂,但這西北門戶總要有人守的,是不是。”